馮德威這會才回過神來,不敢妄動,探查了一下中年道人的修為,大驚失色道:“結丹期!”
馮德威一句話讓在場的眾人紛紛咋舌。歧竹門現在實力沒落,門內隻有一個結丹期的長老撐場麵,大多數弟子都未見過結丹期張什麼樣子,猛地跳出來一個結丹期,讓眾人都沒了話語,不敢妄動。
隻見道人隨手一揮,胡正修身上的禁法就被破除,一臉興奮的站了起來,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眾人,臉上閃過一絲嘲諷,這才轉身走到道人麵前,跪在道人身前道:“外公,您終於來了,我還以為您沒有收到我給您的傳信,您可一定要救我啊。”
中年道人麵色一緩,一臉疼愛的看著胡正修,和聲道:“你這個臭小子,我讓你出來曆練,你一走就是十年,連個信都沒有,要不是你捏碎保命的玉墜,我都不知道你遇此大難,這個教訓一定要記住。”
胡正修點頭稱是。
馮德威這會才敢上前,抱拳道:“這位前輩,不知道您是何人,我歧竹門哪裏得罪了您,讓您動怒。”
中年道人瞥了一眼馮德威,嘴角扯出一個嘲諷的笑容道:“你是什麼東西,也敢和我說話,叫你家掌門出來。”
馮德威麵色一變,麵色發冷,好像就要忍不住發作一般。就在此時,後山飛出了兩道劍光,轉眼間就飛到眾人麵前,落了下來,正是歧竹門的掌門和唯一一個結丹期的太上長老。
太上長老落到地上,冷冷的看了一眼道人,冷聲道:“不知道道友是何人,我歧竹門有何得罪之處,讓道友大動肝火。”
中年道人眉頭一皺,他沒想到此處還有結丹期修行者,神色一變,沒有了方才的傲慢,抱拳施了一禮道:“在下乃是青螺湖散修,姓秦,名由陸,來此隻是為了救下我的外孫。他受我所命,出外曆練,拜入貴門,沒想到犯了貴門門規,要被貴門長老處以極刑。幸好他給我傳音,我才知道此事,匆匆趕來。方才為了救外孫,有些魯莽,希望貴門體諒。”
太上長老的麵色鐵青,轉頭狠狠的瞪了一眼低頭不語的掌門,這才強壓怒火對道人道:“秦道友,你救孫心切,我可以理解,可我歧竹門的門牆豈是那麼好犯的,你總得給我一個交代吧。”
秦由陸隻是一個結丹初期的散修,本來他以為歧竹門隻是個三流門派,沒有什麼可怕的,沒想到會有一個結丹中期坐鎮,氣勢弱了不少。
隻見他眼珠一轉,打了一個嗬嗬道:“道友言重了,我隻是為救外孫,絕沒有冒犯貴門的意思,希望道友能給個方便。要是道友還有什麼見教,可尋個清淨之處,你我二人私下談談。”
太上長老雙目中充滿了冷意,一個呼吸間就在腦中衡量了一番。最終他看了一眼台下層次不齊的眾弟子,半響嘴角露出一絲苦笑,搖了搖頭,也放緩了態度輕聲道:“道友既然有此意,便來我後山小築,你我商談一下。”說完就狠狠地瞪了幾個長老一眼,禦起飛劍搶先離去。
聽到太上長老此言,底下眾弟子都低下了頭,秦由陸也嗬嗬一笑,抱拳笑道:“如此再好不過,勞煩道友帶路。”說完收起銀槍,帶著胡正修尾隨太上長老禦劍飛走。
二人帶著胡正修禦劍飛走,自去私下交流,隻留下一幹弟子們站在原地,看著這場大會變成一場鬧劇,以及幾名長老清白相接的臉色,都不知該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