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桶中的靈氣便被吸收一空,淩天元力一震,將身上的水滴震散,穿好了衣物便抓起烏蠶袍去外麵清洗。
而此時,張雄匆匆趕來,正巧看到淩天正在清洗沾滿鮮血的長袍,此時水中已經一片血紅。張雄一臉驚駭的盯著淩天,開口問道:“你真的是在山中屠殺妖獸那人?”
“嗯。”淩天點了點頭,詫異的開口說道:“你這麼快就聽說了?”
“快?在這亂石城中,這點消息僅僅片刻便能傳遍。”張雄淡淡的回應道:“我現在對你可是刮目相看,沒想到短短一天你就能打出自己的名號,隻是你現在的麻煩可不少啊,不少人都想踩著你上位呢。”
淩天眼神中有些疑惑,沒聽懂張雄的意思。
張雄拍了拍淩天的肩膀,沉聲說道:“正好也到了吃飯的時間,我帶你見識一下幽月的產業。”
話音剛落,便強行帶著淩天往駐地之外走去。
兩人來到一處豪華的酒館之前,看著檔次,絲毫不下於皇家產業。這酒館的招牌倒也特別,隻有一個‘幽’字。
“這是幽月的產業?”淩天驚問。
每個城中的商鋪都價格不菲,並且被皇家掌控,想要建成這麼豪華的一處酒樓,代價可著實不小。淩天一時之間有些不敢相信,當初他隻留下幾萬元石給張雄日常修煉所用,並沒有期待幽月的勢力會過快的擴張。
“如何,還不錯吧?”張雄此時也有些自傲。
“厲害,你為了我的事情怕是沒有少費心吧。”淩天朝張雄豎了個大拇指,感激的回應道。
淩天看得出來,自己交待張雄的事情,他一直都非常的盡心。短短半年不到,十幾位武宗,堪比皇室規格的產業,淩天自己都無法相信這是幽月做到的事情。
“淩天,你說這話可就見外了。若不是你幫忙,我和玥兒此時還是亂石城的兩個小武修。你的事情,我自然當做自己的事來辦。”張雄絲毫沒有作假,眼神中充滿了真誠。
淩天點了點頭,邁步而入,沒再多說感謝的話,他知道張雄的脾氣。
剛一進門,淩天便感覺步入了樹林之中。一條小河從門前流過,一小段木橋連接著酒樓的大堂。整個廳堂見不到一片磚瓦,地麵全是靈草鋪成,逸散著淡淡的清氣。就連桌椅都是原木刻琢,未加一絲雕飾,環境倒是極為淡雅。
整個酒館沒有一絲雜音,落針可聞。各桌的賓客都極為自然的悄聲交談,生怕打破了這完美的意境。
“清溪渡錦鯉,幽林會故人。不問世俗事,隻論手足情。”淩天讚歎一句,笑著說道:“這酒樓取名為‘幽’,名副其實。”
“嘿嘿...”張雄聽到淩天的讚歎,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解釋道:“我那裏有這些本事,這酒樓都是你玥姐一手操辦起來的,先前也沒想到會這麼受歡迎。”
淩天想想也是,張雄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若是讓他弄這幽雅的酒樓,確實有些難為他了。
“你們聽說了嗎,今天一位強者殺進山脈中圍,屠盡了大片武宗巔峰境界的妖獸,著實恐怖啊。”一人悄聲說道。
“你也太孤陋寡聞了,那人是幽月大當家的好兄弟,如今人稱‘狂魔’田淩。你是沒見到,那些身死妖獸都是被徒手撕裂,髒腑流了一地。”有人回應道,繪聲繪色的描述著妖獸慘死的樣子。
“哎哎,你差不多得了,我們這都吃飯呢。不過聽你這說法,這田淩不愧被稱作‘狂魔’啊。隻是他不會是個變態吧。”
“你們可是不知道,這狂魔田淩,殺人從不用兵器,全靠出神入化的手上功夫。喜歡一點一點的將人折磨致死!”
......
在這幽靜的大堂中,他們的聲音更加清晰可聞,越說越懸乎。淩天頓時苦笑不已,轉頭看向張雄。
“張大哥,我真的想他們說的一樣變態嗎?”淩天無奈的問道。
淩天此時也忘記了壓低聲音,他的話清晰的傳到了眾人的耳中。
“吧嗒...吧嗒...”
一聲聲筷子掉落的聲音傳來,眾人全都傻在自己的座位上,嘴巴張的極大,吃驚的看著淩天與張雄兩人。尤其是剛剛胡扯的幾人,此時完全愣住了。沒想到吹了半天牛全被正主聽到了,這可如何是好。
淩天微微一笑,朝著眾人拱了拱手,歉意的說道:“抱歉,驚擾了大家。不過我用的是槍,並不會手上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