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茜吃了一驚,見這人雖是青城弟子打扮,並不相識,要知青城弟子,本剩不多,她都相識,她離開青城出來征戰之時,也從老家找了三個俗家弟子在青城看守,這人卻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
張茜道:“你是何人?為何在這山上!”
那人道:“我是青城掌門三弟子,你是何人,為何著我青城弟子打扮!”
眾人都吃了一驚,青城山居然已有掌門!
張茜道:“我是青城弟子張茜,你師尊何人?”
那人道:“原來是張師妹,家師朱行德,本是青城弟子,現在青城傾頹,家師不辭辛勞,上月已經帶領門下弟子,重新恢複了青城一派。”
張茜想了一會兒,“啊”了一聲道:“是青岡朱三師叔嗎?他還敢回來!”
那人道:“不錯,正是我們。”
易天道:“什麼師叔!我可不認,當日師父吩咐我們前去找朱師叔避難,他忽然避而不見,現在有臉來青城了。枉我師父看重與他,師妹,掌門,這人如何當得我青城掌門!”
元丹道:“嗯,有人自任青城掌門,膽子不小,咱們上去瞧瞧。”
那人道:“大膽!”拔出長劍道:“張師妹、兩位師兄,敢不聽掌門之令嗎?”
元丹道:“張茜,用青城武功,拿下此人,咱們上山。”
那人見對方人眾,立刻往回跑,射出一支袖箭報警。
張茜快步上前,長劍隻用一招,就把那人長劍打落,第二招擒拿了那人。但已驚動山上,隻聽口哨聲不絕。
張茜高聲道:“山上之人勿驚!我是青城弟子張茜,來找朱師叔敘話!各位不要妄動,以免誤傷!”她內力長進也是不小,這下傳到山上,山上頓時安靜不少。
隻聽一人高聲道:“原來是張茜到了,也是我青城弟子,上來吧!”這人聲音高亢,但內力一般。
易天道:“是朱師叔!哼,這樣武功人品,也想來任青城掌門。”
元丹道:“現在在山上自認青城掌門的,就是你師父讓你們去找的朱師叔?你奉師命去找他,又有何事,說與我聽!”
易天道:“當日我們從後山下去,到了青岡,去找朱師叔,不想朱師叔不在,我想他剛好不在,便也罷了,不想他門人弟子,居然絲毫不掛念師門安危,還言語之中,暗說我們會為他們帶來禍殃,暗示我遠走高飛;我還道是這些師兄弟膽小怕事,還是厚了臉皮留了下來,以候朱師叔;我們那幾日提心吊膽,睡不踏實,不想半夜聽得有夜行之聲,我便出來跟了下去,原來是朱師叔的二弟子出莊,我見他鬼鬼祟祟,怕他不幹好事,就跟了下去,想不到他所見之人,居然是朱師叔,聽到他們談話,原來是朱師叔不想為師門效力,避而不見我們。我當夜回來,就與兩位師兄一起,離開了青岡,自己找了一個偏僻之地住下。後來得知師妹回來,我們才出來的。”
地裏佛道:“這等弟子,一劍殺了才是,居然還敢覬覦掌門之位!”
元丹道:“咱們上去瞧瞧,看看這等小人,還有何表演?”
眾人上山,隻見建福宮外,有二十來位青城弟子,十來位俗家弟子站立兩側,正門處,一頭發花白道士,正打量眾人。
張茜雖是怒火中燒,但還是不失禮數,抱拳道:“弟子拜見朱師叔!”
左手一弟子大聲道:“張茜,這是青城掌門,還不以禮參拜!”
張茜道:“朱師叔,聽說你自任掌門,掌門信物何在?我等俱是青城弟子,為何不召集眾位青城弟子?想我等在外為師門報仇,你卻在此竊取掌門之位,可知犯了不可饒恕之門規?”
那朱師叔道:“木靈子道兄一去,青城以我為長,國不可一日無君,家不可一日無主,我任掌門,自然也是為青城打算,你們遠在外邊,我也找不到你們。今日你們回來,重回我石林弟子序列就是。”
張茜道:“朱行德,我稱你一聲師叔,乃是看在恩師麵上,但你貪生怕死,當日易天師兄奉師命來投,你避而不見,可有半分師門之念!我等前去征戰,為師門報仇,你們可曾派出一人參戰?乘我們不在,居然自任掌門,犯了大戒,我今日就替青城,清理門戶!”
地裏佛等石林弟子正要出言幫腔,見元丹眼色搖頭,不要石林出麵,便就罷了。隻有富貴拍掌笑道:“張姑姑,罵得好,罵的妙,氣死這個臭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