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宇飛既然已經來到白澤的背上,白澤也就不再停留;隻見馮宇飛急速的在白澤背上重拍幾下,白澤得信。
對天一聲長鳴;這身長鳴,斷斷合合,顫顫巍巍,好像,白澤即為伸手,就應該具備知過去,曉未來一般。
此刻,馮宇飛甘心冒險去營救倩衣,也不知道,日後這個在魔教之中有著一些分量的要妖女,和馮宇飛呆在了一起,到底是福還是禍?
這,一切的一切,似乎不得而知,不曾知曉。
可是,眼前擺著的;卻是哪個女子命在旦夕的絕境;馮宇飛又如何不出手營救?畢竟,將倩衣打成這樣的,還是馮宇飛本人。
白澤對天長鳴之後,竟絲毫不敢耽擱;隻見,白澤竟同時展開背上六隻偌大的翅膀;六隻翅膀展開,簡直可以遮天蔽日,就如傳說中的鯤鵬一般,鋪天蓋地。
六翅既然已經展開,接下來,白澤就應當有所表現;隻見,白澤竟然首先將那似山羊般的頭顱,猛地朝下方一沉。
片刻,隨著白澤頭顱向下沉去;它整個的身子,也跟著朝下飛了去;從遠處看來,白澤此刻就像是以跟離弦的利劍一般,須臾間,就已是消失在了下方深淵當中的茫茫煙雨之中。
白澤不愧身為神獸,那飛行的度,是在不可小覷;隻見,隨著白澤向下不斷的俯衝,那雙耳邊,隨處呼過的風聲,竟變得異樣的刺耳,就如被積壓在地獄裏的千年冤魂一般,在這一刻,徹底的覺醒,在向著馮宇飛,肆意的咆哮。
但是,馮宇飛卻硬是不理會這些半分,任由眼前形勢多麼嚴峻,馮宇飛表現的,卻依舊是那般的堅硬,與頑強。
但是,隨著點滴的時間,不斷流失,而深遠下方的那一抹紅色身影,卻依舊始終沒有出現在馮宇飛的眼中。
不覺間,馮宇飛的內心,卻開始變得有些惶恐不安,好像有些在為倩衣的生命,而感到隱隱有些當心一般。
但是,馮宇飛腳下駕馭白澤的度,卻不敢馬虎半分;哪怕,就算是此刻還有萬分之一的機會,馮宇飛似乎都不會放棄。
哪怕就算此刻倩衣已經被摔得粉身碎骨,但是,馮宇飛卻最終還是要找到倩衣遺骸,將其好好埋葬。
將心中想說的那些話語,都通通對著他的遺孀,點滴不剩的,一瀉而出,五絲毫保留的,敘說給他聽。
就這般想著想著,突然,隻見前方,突然像是有著一道墨黑色的身影閃過。
但是,由於馮宇飛乘著白澤,度飛行的實在太快,多少也沒有將前方那一閃而過的身影看的清楚。
或許,那隻是自己一時的眼花;或許,那隻是自己腦海中的俗念;又或許,那確實自己內心對她的最終向往……
這世上,原本就是沒有或許的;發生了的,永遠後悔不來;沒有發生的,我們卻又無法將其猜的通透。
這,就是人生;這,就是我們生存的規則;這,就是世間亙古不變的鐵律。
雖然,自己的內心,已經不抱絲毫的幻想;大概,此刻的自己,已經將她當做逝去的人了。
但是,馮宇飛卻沒有放棄,沒有失望;大概,那在眼前徐徐現出的一抹深紅,就是此生所追求的一切。
上天,卻總像是在玩弄世人一般;明明不抱任何幻想,那苦苦期待的一抹深紅,卻還是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之中。
隻見,在下方的不遠處,竟可以隱隱的看到;正有一個深紅色的身影,在隨著萬頃的清風,如飛絮一般,徐徐下落。
她,此刻在這蒼茫的天地間,表現的,卻是這般的優雅,這般的從容;哪怕是在生命的最後一刻,都似乎沒有絲毫的害怕。
難道,在她的心中,就沒有一個真正值得她掛牽的人了麼?
可是,她那一雙奄奄一息的明眸,卻還依依不舍的望著先前凝望的那一個人呀!哪怕是,那個人已經消失在了她的視線當中,但她卻依舊沒有將眼中的目光移開半分……
愚蠢麼?是他幫你打成這樣的啊!可笑麼,難道要為了這樣的一個人,荒廢一生?
值得麼?或許,這其中的分量,自己也最終難以將其掂量出來;可是,自己的心中,卻還是這般的向往,這般的追求。
不肯離去,不可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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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很忙,更新不容易,晚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