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心中掛牽的人兒,並沒有離自己而去,隻是選擇了逃避。
當一個人,在自身實在無法承受住外界對自己所施加的壓力的時候;那麼,逃避,無不是最好的辦法。
然而,堂堂一個豪天公主,位居萬人之上,但麵對這權利與野心的明爭暗鬥,最終,還是不得不敗下陣來,遠走它地。
此刻的馮宇飛,似乎已經聽不清耳邊那風兒低微的輕浮聲了;仿佛此刻,在整個大蒼茫大地之上,就隻有自己一個人,任其狂野暴躁,任其傾吐柔腸,任其低聲哭訴……
但是,馮宇飛那一雙像是被血染過了的眼眸,卻還在兀自的乏著鋒銳之色;遠遠看去,隻覺得此刻的馮宇飛,就如一個萬惡不赦,即將要進行殺戮的惡神一般,凶殘無比,可怖如斯。
近近看去,卻不難發現,此刻馮宇飛那一雙早已緊緊握起的拳頭之上,卻流出了鮮紅的血跡;那是因為馮宇飛因為握拳太緊,指甲刺破了血肉,而兀自流淌出來的。
一旁的眾人,見馮宇飛無故變得如此異樣,皆目瞪口呆;隻有那跟隨了他多年的飛虎隊兄弟們,心中才清楚馮宇飛此刻的狂躁之所在。
然而,麵對這樣一個凶神惡煞般的馮宇飛,他們卻不敢有半點的話語從口中說出;就好像是這時哪怕是自己口中說錯了一個字,仿佛天地就要被其毀滅了一般。
許久,數百萬的將士,如鏗鏘的鐵骨,依舊如鋼鐵一般,紋絲不動的佇立在原地;數十裏的方圓,全部被馮宇飛所領帥的人馬,盡數占有了。
黑壓壓一片,一眼望不盡頭;然而,場中卻鴉雀無聲,仿佛此刻就連彼此隻見那微弱的呼吸踹氣之聲,都能清楚的感應得到。
沒有人說話,也不敢說話,因為他們心中都十分的清楚,此刻站在他們前麵的,那是一個入了魔道的狂妄少年……
許久,馮宇飛終於是將他那一雙空洞的血眸,慢慢抬起,望向那數十張之高的豪天城池。
就好像此刻的豪天城池,就如刀劍火海一般,自己非要走這麼一遭不可。
既然來了,那麼就要血流五步;既然來了,就要翻雲覆雨;既然來了,注定要曾經陷害過自己的人,永遠沉淪在九幽十八層地獄之下。
徐徐地,他那一雙被鮮血然後的雙手,終於是慢慢的鬆開了;隨後,隻見馮宇飛猛地將右手朝前一申;忽然,耳邊一陣呼嘯之聲,戛然而止;不多時,那紫芒大作的乾坤匙,已然是握在了馮宇飛的手中。
然而,此刻的乾坤匙,也如馮宇飛一般,像是沉浸在了萬惡不赦的魔道之中;隻見,原本乏著深紫色的乾坤匙,兀自接觸到了馮宇飛手上那鮮紅的血跡之後,匙體隻見,竟隱隱有白色的煙霧彌漫。
片刻,似乎隻在眨眼之間,隻見本來將馮宇飛雙手盡數染紅了的鮮血,此刻卻兀自的憑空消失在了原地;然而,那些鮮血卻是那在馮宇飛手上蒸騰不休的乾坤匙所吸噬去了。
此刻的乾坤匙,與先前相比,也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隻見,乾坤匙上那原本深紫色的異芒,此刻竟然徐徐的變成了玄青之色;隨後,從乾坤匙整個匙體隻見,竟隱隱散出了縷縷詭異淒厲的深紅異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