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嚴豹才將飛虎隊的兄弟們帶到馮宇飛這裏來;但此時,李老伯見他們個個生的皮膚黝黑,膘肥體壯;特別是那嚴豹,豹頭環眼不說,還打扮得極是奇特;雖此時他已將那些女人裝扮的服飾脫去了,但麵上那些依稀可見的胭脂水粉,卻還是曆曆在目。
隨後,蕭雪柔見李老伯如此慌張,於是解釋道:“他們以前都是些軍隊的將士,所以才生的這般樣子;雖他們在來這裏的途中有過掩藏自己身份的行為,但也實屬無奈之舉;絕不是像李老伯您想的那樣的……”
經過幾番勸說之後,李老伯才終於弄清楚了馮宇飛被逼無奈來到這東海偏僻蠻荒地帶的緣由;於是長歎一口氣,道:“這世間的爾虞我詐啊,我們這裏可是沒有;但你們來到此處,就是我李某人的貴客;我看你們這一路都有些勞累了吧,那就快到我寒舍休息休息吧!”說完,將手一伸,做了個請的手勢。
眾人互相笑著望了望;馮宇飛麵色一肅,朝秦虎道:“大哥,我們這些兄弟當中,你最為年長,還是你先請吧!”
秦虎一驚,趕緊推脫,隨後向馮宇飛拱了拱腰,道:“三弟,你對我們兄弟有大恩德,雖不能以死相報,但願終生跟隨左右。”
馮宇飛瞬間麵色沉了下來,怒道:“我馮宇飛乃一棄世之人,何德何能讓你們這些朝氣蓬勃的兄弟們跟隨左右;自為兄弟,就應該以心置言,推心置腹,肝腦塗地,在所不惜;你們整天對我這般恭敬,讓我如何能將你們當作兄弟……”
眾人被馮宇飛的這麼一怒,皆說得啞口無言;隨後,隻見秦虎將腳一抬,長歎一聲:“率先朝李老伯所指的方向走去了。”
眾人見此,也是先後跟上;馮宇飛望了望兀自站在一邊的蕭雪柔,見她冰霜的容顏依舊欺霜勝雪,並不再理她,也跟了上去。
來到李老伯家中,因飛虎隊兄弟們人數過多的緣故,所以皆選擇到外麵席地而坐;隨後,李老伯將自己家中封藏了多年的米酒,搬了出來;隨後,對一旁的周大嬸道:“因家中的碗筷有限,雖有酒也沒法喝啊!”
正待兩人發愁之際,隻見馮宇飛走了過來;於是,李老伯問道:“能不能叫你兄弟們跟我去周邊村民家借些碗筷過來,我這裏也是實屬無奈……”
李老伯低頭暗自懊惱不已;突然,隻見馮宇飛一聲大笑;李老伯不解,問道:“怎麼了?”
馮宇飛笑道:“我這些兄弟以前都是軍人,這平時外出,一些生活用品都是自己必須佩戴在身上的。”
李老伯大喜,趕緊將放在腳下的兩壇米酒封蓋打開;隨後見馮宇飛已經要飛虎隊兄弟們將自己隨身佩戴的碗筷拿了出來;於是,走上前,挨個的給他們倒起酒來。
蕭雪柔見到此時又要喝酒,於是想到了前些天的時候,自己因喝酒而醉倒之事,最後讓馮宇飛將昌豐鎮給弄得個天昏地暗的。
於是,蕭雪柔徐徐走到馮宇飛的身邊,輕聲道:“等下還要渡海,今天可不可以不要喝酒?”
一旁的周大嬸耳尖,聽到了蕭雪柔的話語;於是大聲笑道:“今天難得這麼熱鬧,小娘子啊,你就讓你夫君今天喝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