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學業沒有荒廢,整天沉浸在解剖屍體的世界當中,她幾乎快忘了如何和別人交流,還能陪她說說話的人就隻剩下秦平了。還有一樣東西是永遠不可能割舍的——血濃於水的親情。
時隔三年,影婕再次回到a市,她這次回來隻是為了天覆,即使她在想起自己與徐昱的一切時卻對徐昱再沒有動心的感覺,但天覆是她的親妹妹,正因為如此,她才久久無法釋懷,也是因為這樣,她才更不能輕易放下天覆。
“有件事,我一定要對你說,你,天覆,是我的親妹妹。”影婕終於將明明是件好事卻始終不想承認的事實說了出來,而麵對的人的反應卻讓她始料未及。
“哦?是嗎?那我該叫你姐姐了,我是不是應該高興?”天覆的語氣讓誰聽了都不會舒服,隻是先找個人來溫暖她的天覆此時已經是心冷了吧!從某時起,掉入迷惘的深淵,卻尋到了仇恨的根源,慢慢拔起,仇恨席卷全身……
這個世界上,看不見的遠比看得見的要多。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天覆滿臉的不耐煩。這讓影婕很不舒服,最初做錯的人並不是她,說起來,根本就是天覆做錯了,她和徐昱之間的事天覆都知道。
“當然有,你應該明白,如若你不是我妹妹,當初我不會連理由都沒留下就走人,現在你該清楚是自己錯了。現在我放下了,我勸你也別太過分!”影婕是被逼的,這不是她的真心話,她是真的想愛護她。
“放下了嗎?那來找我做什麼,你應該去找徐昱,他還等著你呢!哦,想起來了,你愛的人是方一夏,不過,這關我什麼事!”
究竟應該如何喚醒天覆,她現在已經把所有的過錯歸咎於他人,而自己看似是一副輕鬆的樣子,事實卻並非如此。
秦平從辦公室走出來,看到天覆此刻的樣子,過了這麼長時間,他已經能大概猜出這意味著什麼。“天覆,走吧,該吃飯了,今天可是你最愛吃的,幹什麼也不能餓著自己對不對?”
聽到他說的,天覆立馬笑臉相迎,“秦教授,還是你最明白我,讓我吃成個大胖子可怎麼辦?不過不會有那一天的。”天覆說著就撂下影婕和秦平一起走了,甚至,她挽住了他的胳膊。這個看似簡單的動作讓他和她都想了很多。
“這就是可以取代徐昱的人嗎?妹妹,我當初離開就是希望你還能和徐昱重歸於好,可是沒想到……”影婕已經想不下去,她好累,學習放下的她在這一段對話中失去了意義。
即使天覆隻是順勢搭上了他的胳膊,但秦平卻因此久久不能平靜。“天覆,你的手……”秦平邊說邊向她的手瞟了瞟,天覆這才意識到,她趕緊鬆開,然後笑笑說:“教授,你不會多想吧,我可是你的學生!”
而秦平卻在這最不恰當的時候抱住了她,“天覆,其實……”話還沒說出口,天覆已經推開了他,“這件事我可從來沒想過,你最好以後也不要再想。否則我們師生關係都無法維持!”天覆再次逃開了。她還不想就此和秦平鬧僵。但往往事與願違,她與他的軌跡再沒有相交過。
身邊再沒有陪伴她的人,卻無意間看到那把鑰匙,天覆有或無意識地晃悠到了徐昱家門口,“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她自己問自己,同時又抱著他可能不在家的僥幸心理打開了他的家門。果然家裏沒有他的身影,她坐到沙發上,望著天花板,自己有多久沒來這裏了呢?再熟悉也有些陌生了。
家中的擺設依舊,他很理智,並不因為他們之間的矛盾而去刻意改變什麼,“我不恨你,因為我不想記住你。”所以家裏沒有任何改變,他理智地可怕。
她想地有些入神,卻有睡意襲來,不可阻擋,朦朧中,她感覺自己被抱起,好像是在上樓,有些顛簸,然後身下很柔軟,她睜開眼睛,對上他疼愛的目光,這是他的臥室,這床被子很軟,讓人變得毫無防備。
空氣中彌漫著曖昧,她有些無法喘息,找些話生硬地說:“我不知道你在家……”還沒有說什麼,已經無法開口,因為他輕俯在她身上,溫熱的嘴唇摩挲著她的肌膚。
“天覆,這輩子我最慶幸的是什麼你知道嗎?”徐昱孩子氣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天覆耳邊,天覆躺在他的懷裏,呼吸著空氣中的芬芳,良久,她開玩笑地說:“遇見我啦。”
在最恰當的時間遇到一個愛你你也愛他的人又何曾是件易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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