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名其妙的一句話透漏的消息太多,童千戰看了看孫女,又看了看董陽,沒有任何話語。
他脫下了左手腕戴著的金表塞進了阿虎手裏,沒等阿虎反應過來,大步向前走進了大門,一直朝著老兄弟的臥室而去。
童雪兒如水的一雙俏目盯著阿虎手裏捧著的金表。
她太清楚金表的價值了。
這塊金表是爺爺在戰場上繳獲的戰利品,據說什麼勞力士限量版。
爺爺非常喜歡。
現在爺爺把金表給了阿虎,意味著什麼?
難道是為了他剛才的那句話?
童雪兒的內心裏翻江倒海,突然猶如一道霹靂閃過,她似乎明白了爺爺的用意。
童雪兒高興的拉著董陽追向了爺爺,路過大腦袋的身邊時又狠狠的踹了他一腳以示獎勵。
大腦袋的慘叫聲驚動了別墅裏麵的人。
原本黑暗的別墅各個房間燈光紛紛亮起,很快從別墅裏麵衝出了七八個年輕男子。
他們手持著棍棒,惡狠狠的撲向了走近的童千戰。
可是等看清了披著衣服的童老爺子,七八個年輕男子傻眼了,趕緊丟掉了棍棒在路的兩邊站好,讓童老爺子過去。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別墅裏又衝出一幫人,這回人群裏有男又女,有老有少,最前麵的禿頂男子有五十多歲,步伐沉穩頗有氣勢。
和前麵那七八個沒眼力尖的年輕男子不同,禿頂男子遠遠的便看到了大踏步走來的童千戰。
禿頂男子稍稍愣了一下,馬上恭敬的低頭向童千戰問好:“童叔,這麼晚了,您老怎麼來了?”
童千戰現在心情很爽,走路的腳步都帶著輕快。
可是一看見禿頂男子,童千戰馬上想起了躺在床上受苦的老兄弟,一股悲涼湧上了心頭。
童千戰臉色鐵青的不吭聲,越看禿頂男子越不順眼,氣急攻心之下咬牙切齒的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禿頂男子臉上。
“啪”的聲音響過,在黃色的路燈下,都能清楚的看見禿頂男子的左臉頰上麵明顯的五個手指印。
禿頂男子挨了打,感覺眼前一黑,一臉懵逼的徹底驚呆了。
不過他沒敢吭聲,垂手肅立在童千戰跟前,態度依舊很恭敬。
董陽和王柯強,阿虎不認識禿頂男子,童雪兒則是驚駭的不可置信,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這個禿頂男子不是別人,正是王應良的兒子,現在省城的第一主官王建軍。
“知道勞資為什麼打你嗎?”童千戰打了人,心裏舒坦了很多,冷冷的問王建軍。
王建軍沒敢捂臉,趕緊回答:“不知道。”
“勞資也不知道。”說完,童千戰不管臉上帶著濃濃的不可置信的王建軍,繼續大步走向了王應良的臥室。
除了王建軍,童千戰把所有的王家人全部趕走,隻留下了董陽,童雪兒,王柯強,還讓阿虎守在了臥室門口。
眾人站在床鋪一米遠的地方,童千戰看著氣色越來越差的老兄弟,眼圈不由自主的濕潤了。
用袖口狠狠的擦過雙眼,童千戰臉上沒有了剛才的戾氣,和顏悅色的問身旁的董陽:“怎麼樣,看出什麼來了沒有?”
董陽沒有搭理童千戰,而是抬頭看著王應良身體的上空,久久沒有說話。
童千戰也不生氣,反倒靜靜的等著董陽的回答,一副非常有耐心的樣子。
“這個年輕人什麼身份?敢不搭理童老爺子?”王建軍偷偷的打量董陽,倒吸了一口冷氣,摸著腫脹的臉頰,他隻知道如果自己敢這麼不甩童千戰,早被脾氣暴躁的老頭打的生活不能自理了。
和王建軍猜測的不一樣,董陽不搭理童千戰不是裝比,他確實沒有聽見童千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