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聽清楚了童雪兒的身份背景後,感覺一介女流,無論她多麼善於經商,自己憑借著多年的詐‘騙’經驗,經過精心準備,一定能把那筆號稱上億的資金騙到手。
為了達到目的,紀複秉精心策劃了每一步騙局,不惜花重金在豫東市唯一的高檔寫字樓租下場地,讓手下的小騙子們偽裝成員工,製造公司業務繁忙的假象,騙取童雪兒的信任。
誰想到童雪兒精明的如同神人,一眼識破了自己的騙局。
現在第一步都沒展開,何談達成最終的詐騙目的?
怎麼辦?
怎麼辦?
怎麼辦?
紀複秉內心焦急如火。
不把童雪兒的資金騙到手,鐵定的要賠本倒貼。
一腔心血付之東流不說,事情傳出去,會被同行笑掉大牙,自己一輩子抬不起頭的。
紀複秉擋在貴賓室門口,他的瞳孔情不自禁的收縮,嘴唇顫抖,努力的平複自己憤怒焦急的心情,雙眼迸發出惡毒的光芒,早已沒有了剛才和善親切的形象。
他不停的打量童雪兒和董陽,覺得他們是一個柔弱的少婦,一個是毛都沒有張齊的少年,能有多大的威脅?
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客串一下匪道的兄弟,逼他們在合同上簽字,搶他母的。
華夏是法治社會,紀複秉更是心思縝密,做強盜也要找個滴水不露的借口。
就算童雪兒事後反悔報警,控告自己。
自己有合同,有證據,
一樣能逍遙法外,進不了監獄。
紀複秉無視董陽的存在,一心要動粗強迫童雪兒把合同簽了。
開始強詞奪理找理由,先掌握主動,把童雪兒這個人控製在北方投資公司裏。
“哼哼,童總,現在國家提倡依法治國,什麼都要講法律。”紀複秉冷哼一聲,心中已經有了大致的逼迫辦法,他雙手掐腰,朝童雪兒叫囂,“你說我紀複秉是騙子,證據呢?”
“你要證據?”董陽向前一步,轉身指著茶幾上的文件夾,憤怒的說,“那些文件就是證據。”
“這裏沒你說話的份,滾一邊去。”已經變身為無賴加騙子的紀複秉,哪有耐心和一個毛頭小子爭論,揮著手不耐煩的讓董陽滾蛋。
童雪兒心中一凜,暗叫一聲不好。
她認為紀複秉如此有底氣,那些文件說不定真奈何不了他,恐怕早已做了手腳。
童雪兒想的沒錯,紀複秉煞費苦心想騙童雪兒的錢,在場地,人員,文件等各個方麵準備的是天衣無縫,隻等童雪兒的上億資金到賬,他就會丟下一切一切拿錢跑路到國外,從華夏徹徹底底人間蒸發。
尤其是那些文件中,紀複秉確確實實是和一家銀行簽訂了協議。
銀行委托文書,和銀行電話什麼的,更是千真萬確,不怕任何執法單位來查。
紀複秉能騙遍全國,從沒失手,高明就高明在這裏。
他不像那些低級的騙子,不過腦子的弄一堆假東西。
而是準備的材料九真一假。
紀複秉把銀行的委托文書改變了用途,銀行許諾的利息誇大了七八倍。
他相信,隻要不是金融行業中的老油條,是絕對看不出裏麵的破綻,更不怕受害者打電話去銀行查詢。
所以當董陽把那些文件當作紀複秉的犯罪證據,他才有恃無恐,絲毫不感到害怕擔心。
童雪兒低頭不語,紀複秉開始了追擊,他要一步步把童雪兒逼到牆角,強迫她就範,乖乖交出那上億的資金。
“剛才童總可是言之鑿鑿的說我紀某人是騙子。”紀複秉邪邪地勾起嘴唇,低沉的嗓音帶著戲謔,“現在拿不出證據來了,我要告你,告你的天地美食城,告的你坐牢,告的你破產,告的你在豫東市名聲掃地,沒有立足之地。哈哈哈……”
“你,太無恥了。”董陽從沒見過這麼倒打一耙的騙子,簡直比受害人還囂張。
董陽氣呼呼的快步走到茶幾邊上,拿起文件夾,惡狠狠的對紀複秉說:“我現在就打電話給銀行,徹底揭穿你的真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