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沒看見有人出手,那麼到底是誰連續兩次打的自己?
簡直太匪夷所思,太不可思議,太嚇死人了。
站在桌邊的喬夫人同樣迷茫,不解,害怕,驚恐萬分的瞪大了雙眼,胸口劇烈的起伏心跳加快,雙腳不由自主的顫抖。
最後實在無法忍受這莫名的恐懼,連手包和老婦也不管了,嗷的一嗓子跑的無影無蹤。
“夫人求求您,別丟下我,我怕。”老婦臉上的淚水和血水混合在一起,艱難的在地上趴著,奮力追趕喬夫人而去。
……
老婦詭異的被打,童雪兒開始時也是當場目瞪口呆,沒反應過來是哪位走過路過的神佛,拔刀相助伸張正義。
後來突然想起在倉庫的地下拳場,董陽大發神威殺死行屍,才明白是誰為自己出的這口惡氣。
與猶大說耶穌?跟流氓說聖經?與強盜念佛經?
麵對尖酸刻薄刁鑽無理的潑婦還是直接打一頓比較好,簡單粗暴,省時省力省心。
此刻的童雪兒感到精神振奮,痛快,爽利,簡直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要高歌一曲,瞅著董陽露出感激與異樣的神色。
李琴同樣驚奇萬分,但是等到女兒瞅向了董陽,內心裏翻起了滔天駭浪。
李琴是佛家居士,對鬼神之事深信不疑。
四周沒有別人,難道是董陽施展神通,教訓了惡仆?
“不可能,不可能。”李琴低著頭想了很久,在她的意識中,道觀寺廟裏的道士和尚,就算是耗費了一生的時間,也不見得能有如此法力神通修成正果。
董陽還是個學生,怎麼會有神鬼莫測的能力呢?
……
原本歡樂和諧的飯局被一顆老鼠屎壞了興趣,攪得大家沒有了食欲。
李琴在外麵居住,也不知道老爺子病重的事情。
她著急去童家看望公公,依依不舍的和童雪兒,董陽話別。
童雪兒雖然擔心爺爺的病情,但是她已經無法回童家,隻好和董陽開車上了高速回豫東市。
寶馬m3的引擎咆哮,像一頭脫韁的野馬飛馳著,液晶顯示麵板上的速度蹭蹭的往上漲。
一百二,
一百三,
……
要看要到一百八,坐在副駕駛的董陽有些害怕了,當時麵對行屍都沒這麼心慌,不自覺的抓緊了扶手。
他知道童雪兒心裏擔心爺爺,想用飆車發泄心中的苦悶。
“姐,前麵有加油站休息區。”董陽輕聲的勸著童雪兒,“咱們歇一會吧。”
童雪兒默默的沒吭聲,還是調轉車頭把寶馬m3開向了休息區。
“吱……”剛進休息區,童雪兒一腳踩死了刹車。
寶馬m3的輪胎發出了非常響的噪音,在地上刹出了四道長長的黑印才停下。
童雪兒不管遠處向這邊張望的行人,雙手按住了方向盤,低頭輕聲的哭泣。
她當年雖然和爺爺鬧僵,吵的臉紅脖子粗,但是她知道爺爺心裏還是真正疼愛自己的。
要不是爺爺暗中相助,童雪兒和丈夫也不會很快的在豫東市打開局麵,發展壯大。
董陽不知道如何勸慰童雪兒,隻是輕輕的叫了她一聲:“姐。”
“嗯。”童雪兒猛的抬起頭,用手背抹去了淚水,強忍著笑容說,“小弟,把母親送你的禮物拿出來看看吧。”
董陽的手探進羽絨服兜裏,掏出了那個紅色的盒子,遞給了童雪兒。
童雪兒非常好奇母親會送給董陽什麼東西,可是等她打開了盒子,頓時張大了嘴巴,無法相信。
董陽湊過去,發現錦盒中是一塊碩大的男士手表,樣子有些陳舊,仿佛是很多年的老東西了。
董陽伸手拿過來,仔細打量,普普通通的海鷗牌啊,國內老一輩的人都戴這種表的。
這塊男士手表的表鏈有很多磨損的地方,不過裏麵的表針還在正常的運轉,顯然還能用。
送一塊這麼奇怪的表幹什麼?
董陽正在愣神,童雪兒卻又忍不住流下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