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陽先看了眼童雪兒,見她點頭才雙手接過來:“您太客氣了。”
“什麼客氣,不客氣的。”李琴顯然非常高興,笑著說,“咱們母子合緣啊!”
李琴招呼董陽兩人入座,立刻叫來服務員上菜。
美味佳肴已經堆滿了桌子,可是服務員還在不停的把菜端上來。
“媽,您太偏心了。”童雪兒裝作吃醋,非常不滿的努著嘴,提意見,“以前我回來給您過生日,您四個菜就把我打發了,今年小弟給您過生日,您就準備了滿滿一桌,明顯的厚此薄彼。”
“雪兒,今年小陽能來,媽高興。”李琴知道女兒的脾氣,絲毫不在意,熱情萬分的給董陽和童雪兒布菜,一個勁的勸兩人多吃點。
和童雪兒的母親聊了會天,董陽感覺她的言談舉止恰如童雪兒所說,真的是儀態端莊賢良淑德,性格恬靜沒有一絲世俗煙火,不愧是與世無爭清淨淡泊的佛家居士。
和這樣的人說話,絕對感受不到半分火氣,也沒有了任何嗔念俗語,仿佛進入到了忘我的境界,讓董陽心情放鬆暫時忘記了所有的煩惱。
痛快,爽利,通暢,董陽興致勃勃的胃口大開,不自覺的多吃不少菜肴。
眼看今天的飯局進行了一個多小時,董陽一直沒有拿出童雪兒準備的彌勒佛玉佩。
他以為等會還有盛大的生日宴會,後來才知道,這個三人的聚餐,就是童雪兒母親的生日party。
她可是省城童家的長門兒媳阿,生日宴會辦成這樣,未免太寒酸了吧?
董陽心有疑惑,卻不便說出口,萬一人家有什麼難言之隱,自己說出來,豈不是煮鶴焚琴大煞風景?
“祝您生日快樂。”董陽站起來,掏出了錦盒,雙手遞到李琴麵前。
李琴慌忙也站了起來,沒有一點點長輩的架子,雙手接過紅色錦盒不斷點頭致謝。
童雪兒慫恿母親當麵打開錦盒,看看裏麵的東西喜不喜歡。
李琴不滿的看了眼女兒,畢竟和外國的風俗不一樣,還是不要當麵打開禮物為好。
“看看嘛。”童雪兒在母親麵前,沒有絲毫的商界女強人的形象,反而聳肩撒嬌,和母親耍起了無賴。
“好,好。”李琴溺愛的目光掃過董陽和童雪兒,顫抖著雙手打開了錦盒。
晶瑩剔透的彌勒佛玉佩出現在李琴眼前時,她明顯的喜形於色高興萬分,對這個禮物非常鍾意。
迫不及待的拿出來彌勒佛玉佩,小心的放在右手掌心,左手輕輕的撫過表麵,高興的眉開眼笑合不攏嘴。
李琴連說了幾個“好”字,慈祥的目光注視著董陽,憐愛之情溢於言表。
童雪兒看到母親這麼高興,感激的給了董陽一個謝謝的眼神,歡呼雀躍的使勁勸母親當場就戴上試試。
李琴性格恬靜與世無爭,自從丈夫犧牲後,在家中受盡排擠白眼,許身佛前是為了兌現自己的誓言,更是為了躲避家族內的勾心鬥角。
她的心太累了,很久很久沒有這麼高興過了。
當即和小孩子似的,按照女兒的要求戴上了彌勒佛玉佩。
童雪兒摟住了母親的肩頭,樂嗬嗬的掏出手機讓董陽給她們娘倆拍照留念。
董陽用心的一陣狂拍,直到童雪兒換了十多個姿勢,滿意盡興為止。
童雪兒還把董陽叫過來,兩人在邊上依偎著李琴,頭挨頭,變換著角度又是一通狂拍。
餐桌上其樂融融,歡聲笑語不斷。
李琴心情好,談興也濃,給董陽講起童雪兒小時候的趣事,囧事,樂的董陽眉飛色舞,原來老姐小時候就這麼逗逼搞笑。
李琴正說著童雪兒十來歲時,偷開部隊裏的吉普車,撞壞了家裏院牆的事。
董陽笑的合不攏嘴,眼角的餘光看到李琴身後走來了一個穿著雪白皮裘大衣的婦人,還有一個明顯是仆人的老婦跟著,手裏小心翼翼捧著一個精致的女士提包。
皮裘貴婦麵無表情,高傲的仰著頭,目光卻飄忽不定,不像李琴溫柔謙遜落落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