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手投足整齊劃一,跟著董陽齊聲誦念七星大法符咒,顯的是異常莊重氣派非凡,賣相十足。
鄧飛燕臉上一絲驚懼閃過,然後故作鎮定的悄悄走到王柯強邊上,湊到他耳邊低聲說:“一個毛頭小子,能有什麼本事?你別陰溝裏翻船,沒治好病反倒被騙落下笑柄。”
“你懂什麼?”王柯強看著七星大陣已經釋放出神奇的白光,更加興奮,堅定自己父女的病能看好,“你不知道,這小子邪門著呢,上次就是他,不用自己動手就把阿虎一幫人打的住院一半人,手段堪比神仙……”
“啊?在東山省澤荷市施妖法的就是他?”鄧飛燕看到道士們的頭頂,平白無故突然籠罩了一層白光,同時光芒大盛,頓時渾身一顫,瞪大了眼珠,胸前高聳的山峰劇烈起伏。
“你怎麼那麼大的反應?”王柯強疑惑的看了眼鄧飛燕,但沒多想,繼續解釋說,“今天他在電話裏,說要帶來七八十個玄天觀的道士,我還以為他吹牛呢。
等和玄天觀有名的青山道長一聊天,哎呦我的個娘勒,怪不得這小子邪門,原來他年紀輕輕,就是玄天觀的觀主,玄天教的現任掌教。”
“他是玄天觀的觀主,玄天教的現任掌教?”鄧飛燕徹底驚呼起來,猛的倒退了一步,滿是不敢相信的神色,良久才回過神,不可思議地盯著董陽。
王柯強沒注意老婆眼神飄忽低頭掩飾,自顧自的樂嗬,叫嚷著:“瞧瞧,瞧瞧,什麼叫年少有為,什麼叫蓋世之才,這樣的才配的上稱人中龍鳳文秀武德,我都覺得我以前都活狗身上去了。”
王柯強難得成功拽一次詞,繼續和愛妻調笑著說:“回頭打聽打聽這小子的父母品德,差不多的話,咱們把閨女許配給他。哈哈哈。”
“瞎說,咱家小琪才多大啊?”鄧飛燕知道丈夫是在開玩笑,故意裝作驚訝附和他,討他開心。
“那把你嫁給他?”王柯強自打生病後,很久沒這麼快樂了,一高興,嘴上沒把門的,亂開起了玩笑。
“討厭。人家才不離開你呢。”鄧飛燕一邊用雙拳輕捶王柯強肩頭裝作撒嬌,一邊扭頭看向董陽,咬牙切齒的,眼中升起滔天恨意。
陣中的董陽此時已經念完了神鬼斷魂咒。
大冷天的,他腦門出汗,後背濕透。
他不怕召喚不出地府鬼仙,卻害怕召喚出個不靠譜的鬼仙。
到時請神容易送神難,還會招來無妄之災。
董陽開始有些後悔了,不該貪圖那兩億華夏幣,結果把自己和一幫徒子徒孫整的進退兩難。
他隻好不斷的祈求天上的神仙,地下的鬼仙,走過路過的仙佛大佬,保佑這次能平平安安的。
七八十個道士同樣緊張兮兮的左顧右盼,腳下還絲毫不敢懈怠,這回和上次召喚出重甲武士感覺特別不一樣,非常費勁,隻有卯足了勁拚死維持七星大陣的運轉。
突然,七星大陣的區域裏,狂風大作飛沙走石,烏雲密布遮天蓋日,電閃雷鳴傾盆雨下。
七八十個道士加上董陽,剛被傾盆大雨澆的渾身濕漉漉的,又被陰風吹起,在空中打著旋飛出去二十多米遠,撞到了別墅的圍牆又彈回來,紛紛掉落牆角,疊羅漢般的壓在一起,哀嚎不止。
王柯強一家三口和百十個手下的閑人,一個個愣在原地,驚得瞪大了眼珠,全都呆傻了一樣。
因為隻有剛剛施展七星大陣的那一片區域,才狂風大作飛沙走石,烏雲密布遮天蓋日,電閃雷鳴傾盆雨下。
咫尺之外的地方,卻是豔陽高照風和日麗,連一絲絲雨滴都沒有,陣內陣外簡直是兩個世界。
王柯強一家三口和百十個手下的閑人,奇怪呀,不解呀,迷茫呀。
所有的一切完全顛覆了他們的認知,對大自然的常識。
一個個瞳孔情不自禁的收縮,嘴唇顫抖,在心裏狂呼:“這……這怎麼可能?”
接著,更讓他們幾欲發瘋的事情出現了。
隻見漫天黑霧籠罩住了方圓十多畝的區域,裏麵突然向外金光四射,穿透天際,直上九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