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鳴鼓聚眾
申通道長伸著手招呼董陽聲時，董陽已經走到老奶奶身旁，告訴她惡鬼老頭已經被殺死。
“真的？”老奶奶不可思議的瞪大雙眼，抱著孫女在地上挺直了腰板，簡直難以置信。
“是真的。”申通道長緩緩走來，他剛才開了天眼，早看清了剛才的群毆，哦不，是戰鬥。
現在小女孩身上沒有惡鬼老頭的痕跡，他指著老婦懷裏小女孩稚嫩的小臉，出言為董陽作證。
老奶奶低頭慈愛的看著孫女，驚奇發現她一直蒼白的小臉變得紅潤，已經靜靜睡去，還不時吧嗒吧嗒嘴，睡得十分香甜，不像以前時時從夢中驚醒，哀嚎連連露出害怕的神色。
“謝謝，謝謝道長。”老奶奶小心翼翼把孫女放在地上，朝著申通老道低頭就要磕頭。
“你謝錯人了。”申通道長快走一步，彎腰攙住老奶奶的手臂，不讓她趴下。
然後笑嘻嘻的一指身旁的董陽，說：“是我師弟救的你孫女，不是我。”
“啊，師弟？小夥子這麼年輕，怎麼會是道長的師弟？這怎麼可能？”老奶奶驚叫起來，旋即發現自己的話很失禮，連忙捂住自己的嘴，隻露出震驚萬分的雙眼。
董陽手拿掌教玉印，也不辯解，站在那裏笑嗬嗬非常開心。
等到送走老奶奶，申通道長讓董陽今晚就住在玄天觀，他好連夜為董陽講解玄天密咒，自己殺鬼魅的經驗，以及做玄天教掌教的職責。
做不做掌教，董陽不在乎，對於玄天密咒，倒是非常感興趣，於是答應今晚不走了。
“來人啊，傳我教令，鳴鼓聚眾。”
申通道長快步走到大殿門口，對著飄著小雪的庭院朗聲喊道。
不一會兒，整個玄天觀響起急促，沉悶的鼓聲。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鼓聲有節奏的一長一短，催促觀中弟子來大殿門口集合。
現在正是下午時分，天上飄著小雪，刺骨的北風呼嘯，董陽和申通道長並肩站在大殿門口，幸虧他穿著保暖的羽絨服，才沒被凍僵。
而申通道長則是滿臉通紅，渾身哆嗦，他不是熱的，是氣的。
因為鼓聲響起十多分鍾後，才有稀稀拉拉的觀中弟子抄著袖子，縮著頭，慢悠悠來到。
申通道長虎著臉仰望天空不說話。
過了半個小時，觀中弟子終於到齊。
一個個抄著袖子，跺腳縮頭，三五成堆議論紛紛。
其中以四個白發老道為首，他們是申通道長的三十多個徒弟中，還活著的四個。
觀中弟子全部是他們的徒子徒孫。
四個老道的頭發，眉毛全白，滿臉的褶子，看起來比他們師父申通道長還老。
觀中的虎皮銅鼓，有專人值班看守，隻是在玄天觀有非常非常重大的事情發生，才會鳴鼓聚眾。
平常有點事，都是長輩通知一下。
有的弟子進觀幾十年了，也沒聽見虎皮銅鼓響起。
百十個玄天觀弟子交頭接耳：
“今天是怎麼了？”
“誰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有什麼事，竟然鳴鼓聚眾？”
“師公身旁的小孩子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