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元山裏的供奉們平時交流很少,都是一心修行。但凡是找過來的,必然是有事相求。張邋遢心知虞滄海也是如此,但他心中已有思量,不管虞滄海什麼事,但凡是力所能及的自己都要幫,因為這是難得的人情。
供奉們雖然在元山修行,不管世俗變化,也不理外麵的消息,但那也是相對的。基本上每一個供奉都有仆從生活在元京城,不時為他們寄來需要的東西,以及一些特別重要的信息,情報。而元山也會為他們通報重要的消息。諸如虞滄海封聖武王,封一郡之地,這些創造虞朝曆史的事情,供奉們都知道,就連侍者們都知道。
張邋遢的腳力很快,虞滄海得全力奔跑才跟得上。所以他們很快就到了供奉塔的山頂。山頂很是空曠,隻有一片山石草木和一個小涼亭,這裏也沒有什麼軍士守衛,視野非常開闊,可以看到極遠處的山景。虞滄海跟著張邋遢來到涼亭裏,亭中空無一人,隻懸掛著一口古樸,刻著繁複的花紋和帶著斑駁鏽跡的大鍾。大鍾的口足有方圓一丈寬。
“這鍾有兩個作用,一個是供奉求見長老,一個則是長老召集供奉們所用。別看這鍾比我的酒葫蘆還難看,但這卻是實實在在的靈器。”
張邋遢頭也不回的說明了一番,就一拳打在了鍾身上。虞滄海的耳朵抖了抖,卻沒有聽到大鍾傳出絲毫的聲音,不由滿是驚奇的上去摸了摸。他這回學乖了,沒有把精神力投射進去。靈器都是有器靈的,他可不想在碰見一個鳴天。虞滄海將手摸上去感知,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大鍾的厚重,滄桑,曆史,他用力的敲了敲,也沒有傳出絲毫的聲音。
虞滄海將這大鍾的模樣記在心裏,然後投射到識海中。在這一刻,鳴天好像活了過來,他思量了片刻,道:“這鍾上的花紋,是聖之帝國中期的風格,所以這鍾的曆史超過兩千年。從他的外形,質感來看,重量應該超過十萬斤,這樣的重量隻能是一件中品靈器。就是真人也隻能打出三下,就會把力量消耗一空。”
聽到鳴天的話,虞滄海暗自點頭。這並不是鳴天有意識,而是鳴天的記憶在講話。虞滄海吸收了他的全部記憶,可以隨時翻閱,這也是他第一次翻閱,效果卻非常不錯。畢竟是一千多年的老妖怪,就和百科全書一樣,知識豐富的可怕。
“你們找我。”就在這時,虞滄海身後突然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他連忙回神扭頭看去。就見一個麵容俊朗,眉目清秀,穿著一席青色布袍,年約二十五六的青年人走了進涼亭。對這青年虞滄海有印象,是對他的身形有印象。
“見過九長老。”張邋遢躬身行禮,也同時印證了虞滄海的猜想。果然是曾在元山淩空現身的九長老。虞滄海也連忙行禮,道:“虞滄海見過九長老。”
是長老,就意味這青年人是一位第七境的真人。他雖然很溫和,沒有絲毫氣勢,架子,就好像一個天生不能學武,隻好去讀書的平民書生。但虞滄海絲毫不敢輕視。因為力量應該被得到尊重,而且這九長老說不準就是他爺爺的爺爺,他自然不能擺王爺的架子。
“聖武王。”九長老看了虞滄海一眼,笑吟吟的點點頭。也不見他動作,一道柔風就憑空而起,扶起了虞滄海後又瞬間消散無蹤。
“聖武王此來,是要進行功法等級的事麼?”不待虞滄海說話,九長老就先知先覺般道破了他的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