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武者立刻停下了步伐,聚在一起,用馬匹列成盾牆,有聰明的更是將馬背上裝有金銀的布袋也取了下來,作為盾牌。
“停下,清點箭矢。”伍長見這群武者如此動作,也停了下來。他心中盤算著:以地龍馬的腳力,最多一刻鍾,殿下就會趕到,我們拖住時間就好。
一個斥候彙報道:“不多了,還有二十四枝箭,可射四次。”
“二十六。”
“十八枝箭。”
伍長點點頭,道:“他們不動,我們也不動,他們跑,我們就打。他們追,我們就撤退,拖住他們。”
鬥篷人等了半響,沒有再見到箭雨的攻擊,他沉思了一下,道:“去幾個人看看。”
三個武者被他點中,雖然不情願卻更不敢違抗,他們聚成一團小心翼翼的走進了山林。一百米,兩百米,四百米,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一個武者連忙道:“他們走了,我們趕緊回去。”
隨著三人安全回來,鬥篷人便道:“我們走。”
眾多武者連忙啟程,但他們還是聚成一團,並沒有分散。一群人小心謹慎的走出一千多米,也沒有任何事情發送。
“他們真的走了。”一個武者一手拿著大刀,一手舉著個裝滿金銀的布袋。見到沒有事情發生,他不由長鬆一口氣,放鬆了身體。這是連鎖反應,聚成一團的隊伍很快就鬆散了下去,出現了破綻。
“他們再來,我非殺了他們不可。”拿著大刀的武者對著身旁的同伴嘀咕了一聲。那同伴點頭,正要開口說話,一枝短弩就射穿了他的腦袋,鮮血濺射了提刀武者一臉。
“該死的,防禦。”不用鬥篷人指揮,眾多武者連忙聚在了一起。這一防禦,箭雨立刻就停息了。鬥篷人藏在隊伍中央,低頭沉思這些人的目的,突然,他腦中靈光一閃,大喝道:“快跑,他們在拖延時間,往安陽鎮的方向跑。”
山林中的箭雨應聲而下,欲攔住去路,這讓鬥篷人更加確定,在他的指揮下,眾多武者蒙頭就跑,再也不管箭雨的阻礙。
“伍長,怎麼辦?”一名斥候射光了手上的弩箭,立刻詢問伍長。這次戰鬥,他光是用箭就至少幹掉了十個人,但現在沒有了箭矢,他也隻好看著這群武者一路絕塵而去,毫無辦法。他雖然自信,但也不敢以一擋百,那是送死。
伍長卻毫不在意,反而滿是喜悅,他知道這群人已經跑不脫了:“這裏距離安陽鎮還有二十多裏,他們跑不了。放信號,跟著他們。”
“諾。”聽到伍長的指令,那斥候立刻從懷中掏出兩樣物品,一個是黑不溜秋,如同泥土塊般的物品,一個則是打火石。隻見他用打火石點燃了黑色泥塊,一道黑色的煙霧就迅速升騰而起。這煙霧筆直上升,並沒有被山風吹散,而是如同氣柱勾連天空,隔著數十裏都看得見。
鬥篷人偶然一回頭,頓時看見了這黑色氣柱,他發出一聲尖叫:“這是狼煙土,是軍隊斥候引導大軍的信號。”
隨即他麵色漆黑,再也不管這些武者,隻向著安陽鎮的方位一聲不吭的發足狂奔:“虞朝軍隊來了,我要趕快回到鎮上,讓聖教做準備。”
這一路狂奔,十多裏轉眼就過,安陽鎮已經在望。武者們隊伍已經拉開的很長,速度快的跑在前麵,境界低的跑在後麵。鬥篷人則是一人當先,超出隊伍三裏遠。
“咚咚咚咚。”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傳來連續密集如悶雷般的巨響。鬥篷人一回頭,就見到一道黑線由遠而近,如同海嘯般衝來。
鬥篷人倒吸一口涼氣,知道身後這些人活不了幾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