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虞滄海走遠,黃浩才轉身看向虞太平,笑眯眯的道:“長公主別瞪了,這次你第二,你想去哪裏?”
虞太平一雙漂亮清澈的眼睛透著凶光,狠狠的瞪著黃浩。如果眼神能殺人,隻怕黃浩此時已經死了千百次了。
“這次武道會,定州最重要。還好十三殿下主動去了,不然還真是個難題。也隻有十三殿下看明白了局勢的發展,其他人,都還是孩子啊。”黃浩無奈,想到這裏,他回頭看向了皇城的中央。
順著他的視線轉移。在數千米之外,金碧輝煌,宏偉大氣,象征國家權力中心的金鑾殿屋頂上,正站立著兩個人。
站在前麵的,正是當今皇帝虞無涯。另一個,則是禦前太監大總管劉瑾。金鑾殿的屋頂離地足有百米高,大風急促,吹的他們的衣袍獵獵作響,似欲淩空飛去。
“不錯不錯,小十三一改十多年的隱忍,今日可是威風了一次!”虞無涯笑容滿麵。
他此時距離校場至少有三千米的直線距離,如果有人能觀察他的瞳孔,就會發現即便隔著三千米,校場眾人的一舉一動,每一個神態的變化,甚至每一根汗毛他都盡收眼底。武道真人,神通莫測。
劉瑾也同樣如此,校場發生的一切,他是從頭看到尾。此時聽道虞無涯的話,劉瑾恭敬的回道:“今天十三殿下表現出來的力量,已經超過六千斤了。使用了潛能秘技,更是達到了七千斤。他還隻是武士中階,剛剛化生氣勁。這樣的力量實在是令人震驚。同樣的年紀,全大陸也找不出幾個能匹敵的。”
虞無涯道:“力量可以練,智慧更難得。看看十三的應對,先後用了龍蛇勁,龍鷹勁,龍虎勁,龍馬勁,最後的防禦姿勢,是龍魚勁。祖龍拳隻是練力之法,攻擊力幾乎墊底,隻有那些不會武技,最普通的武者才會用祖龍拳來打人。”
“他練了大雷音印法,卻不施展,而用祖龍拳,這是在給別人看,讓人看到他的武道天賦。五式同練,朕以前不就是五式同練麼。他是自知今天放肆了一把,擔心其他人找母族長輩對他下黑手,特意顯露了天賦。”
劉瑾點頭,道:“十三殿下受傷之後就完全變了個人。行事之間也有了氣度,有點陛下年輕時的模樣。”
虞無涯聽聞,哈哈大笑:“小十三從小過的艱難,今天一朝飛躍,令人欣慰。弱時能隱忍不發,忍辱負重。強時也能謹慎行事,不亂用力量。突遇大事也通權變,當斷則斷。智能保身全生,力能開拓進取。真是不錯,今天朕沒有去考校,而臨時改了主意,看來效果是不錯的,不然還看不到這一出。”
虞無涯又道:“朕的這些皇子公主,就沒有一個讓人省心的。平日的一個個順風順水慣了,從未受過大的挫折,還誰也不服誰。不想今天都被收拾了,以後他們就有目標,有對手了。人有壓力,才會有動力,但願這兩年他們能盡快成長起來,別上了戰場被人一刀宰了,將人頭給我送過來。”
劉瑾擔憂道:“今日十三殿下把所有人都教訓了一遍。明日裏整個元京都會知道,踩在所有人的頭上豎立威風,可把他們得罪死了。隻怕後麵挫折會更大。”
虞無涯不以為意:“就本該如此,讓他們去鬥吧,那一代不是鬥出來的,隻要大人不插手就好了。有爭鬥,才能看到最優秀的人。小孩子,不磨練不成材。虞朝的未來,還靠他們呢。”
虞無涯負手走了幾步,又道:“雷蒙是大雷宗的行走護法,大雷宗是大新王朝的上等宗門,和本朝關係還是不錯的。小十三學了人家的傳承秘法,我們也不能不表示。你帶雷蒙去武庫,選個適合的中品法器送給他。”
“諾!臣這就去辦。”劉瑾恭敬的應了一聲,轉身走了幾步,卻又折了回來,躬身拜道:“陛下。”
“還有何事。”虞無涯問。
劉瑾道:“此時定州一片混亂,各國刺探,各方勢力,牛鬼蛇神,應天派,殺生派,魔道,邪教都混雜在哪裏。以殿下的天賦身份,萬一被人盯上,就一個雷蒙,即便帶了法器也力有不逮呀。”
虞無涯擺擺手:“你莫非忘了元山的傳信麼。他在供奉塔鬧出動靜,被老不死暗中盯上了。還在雷蒙麵前同練七式祖龍拳,被瞧了個正著。摩訶經,七式同練,這天賦可比朕高多了。元山裏的老家夥哪裏坐得住。自然有人暗中保護,比朕親自護衛都強,不必操心。”
“是了,隻有十三殿下自己不知道,還以為所有人都被他蒙在鼓裏。”劉瑾笑了笑,道:“如此,臣告退。”
幸好虞滄海沒有聽得這些對話,他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正被人暗中監視。否則絕對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