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滄海在邊上觀察著眾多侍從的工作,數百人絲毫不亂,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分工事項,如同精密的儀器,不過短短一個時辰就在校場內架起了一個方圓三十米的巨大比武台。各種場景布置更是繁多,令人讚歎。
“殿下,您的位置已經安排好,請就坐吧。”有內侍官過來拜見。虞滄海自無不可,他來到安排好的位置上,見得身前桌案上擺滿了各種酒水,奇珍異果,還有眾多美豔的婢女立在他身後待命,服侍。
這種氣象,卻讓虞滄海非常不滿意:“就是幾個人的比武,最多半個時辰就完了,何不從簡?偏要浪費如此多的人力物力,如同舉辦慶典一般。更是程序繁多,把大量的時間都耗費在無用的地方。”
蕭武在虞滄海身後低聲道:“相對以前,這已經算是從簡了!”
虞滄海搖頭,沒有再說話。宮廷的規矩,禮儀,在他覺醒之後是越來越看不慣了。可他也沒辦法改變,虞朝傳承了聖之帝國眾多的文化,製度,經過七百年的曆史積澱,規矩多實在是正常,特別是皇室要給天下做出表率。氣象寒酸是要被嘲笑的。
臨近午時,太陽高懸。
“長公主殿下到!”就在這時,侍衛官高聲通報。
虞滄海抬頭望去,就見得遠處軍士,婢女,太監列隊,組成一個足足有三十六人的儀仗隊伍,簇擁著一個華美寬大的鑾駕向校場走來。
“五皇子殿下到!”一隊三十人組成的騎兵,護衛著正中一位俊朗的少年。人人鮮衣怒馬,挎著刀劍。
“六皇子殿下到!”
“七公主殿下到!”
“八皇子殿下到!”
就如同約好了一般,眾多皇子公主都在此刻紮堆湧進校場。人人都有眾多儀仗,或是正統的禮儀隊伍,或者軍士護衛,或是婢女環繞。襯托著每一個皇子公主都是儀態萬千,氣質華貴。也同樣襯托出虞滄海此刻的寒酸,窘迫。他身邊可一個儀仗都沒有,就帶著一個免費的蕭武。
因為這些儀仗都是屬於私人的,是要自己花錢供養的。而皇子可沒有俸祿一說,虞滄海根本就沒錢,除了青玉,這宮廷裏沒有一個人是屬於他私人的,更何況儀仗。
而其他皇子公主都有母族勢力,或是大貴族,或是武道宗派,或是地方豪門的背景。隨便拿一點都能養活無數人。而虞滄海獨獨例外,他母親是侍女出身,一早就被皇後害死了,哪裏有母族的支持。
眾多皇子公主到來,在校場的官員們都趕忙圍了上去。
“拜見長公主殿下!”
“拜見五皇子殿下!”
“拜見八皇子殿下!”
奉承恭迎之聲不絕於耳。按理來說,虞滄海此時也應該起身去迎接,至少給眾多名義上的哥哥姐姐打個招呼。但虞滄海卻隻是冷眼旁觀,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動不動。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杯酒,慢慢喝了起來。
“長公主虞太平,五皇子虞太阿,六皇子虞太華,七公主虞婉兒,八皇子虞玄機…”虞滄海掃視著每一個人的麵貌,他記得,在覺醒之前,這些人或多或少,都曾經狠狠的羞辱過他,鄙視他。
皇子公主們被簇擁著來到了各自的位置上,便互相招呼了起來。
“五哥好。”
“九妹妹又漂亮了!”
“大姐你的項鏈真好看。”
所有人都看見了虞滄海,卻沒有一個人搭理他。虞滄海也不在意,喝著自己的酒,等著考校開始。
“聖旨到!”一聲晴朗悠遠的唱和聲突然響起。虞滄海循聲望去,就見得遠處一個模糊的黑影飛速接近,‘聖’字還在百米外,‘到’字已經立在身前。
“好快!肉眼都看不清!”虞滄海見此人身穿葛布箭衣,係著白玉勾黑帶,便心知這是一位太監統領,他趕緊站了起來。
“禦前太監副總管,黃浩。見過諸位殿下。”黃浩俯身作揖,向眾人一一行禮。他麵白無須,丹唇鳳眼細眉,比許多女人還漂亮。他氣質出塵,不像是宦官,更像是一位出世的高人。
黃浩行禮完畢,也不管眾人的回應,便自顧自的舉起手中明黃色的聖旨,高聲道:“諸位殿下聽旨。”
“兒臣虞滄海接旨。”
“兒臣虞玄機接旨。”
虞滄海和眾人一齊躬身作揖,對著聖旨行禮。
“聖諭:今日考校規則,由各位皇子,公主,自行決定。”就一句話,黃浩念完便將聖旨一收,道:“諸位殿下,決出人選和地域,將由我彙報給聖上。”
“自行決定?”虞滄海一聽,心念急轉,頓時就有一種不好的感覺,這完全打亂了他的計劃。
果然,下一刻就聽見長公主虞太平說道:“要本宮說,比武就不必進行了,容易傷了大夥的和氣。我們就按照長幼順序來決定人選地域。十一妹妹,十二妹妹和十三還太小,就不要參加這次的武道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