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從風煞宮回來,她就一直是這副樣子。一句話也不說,將自己全完的封鎖在自己的世界裏。
“小姐,你吃一點吧。”寧兒站在一旁央求著,心疼的看著她,將舀著清粥的湯勺遞到她麵前,已經五天滴水未進了,若是這樣下去小姐的身子肯定吃不消,更別說現在還是懷著寶寶呢。
雨沫頭輕輕偏了過去,她吃不下,也不敢閉上眼睛,隻要一閉上眼睛,她就看到暗辰在自己的麵前不停的下落,慢慢的消失。
終究她的視線落在了寧兒身上,沒有血絲的臉上揚起一個虛弱的笑,聲音嘶啞的說到,“寧兒,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小姐……”寧兒欲開口,隻是在看到她已經又遊離的神情時,輕歎了口氣,沒有再說下去。
輕身起來,不放心的交待到,“小姐,你有什麼事情就叫我,我就在門外。”
床上的雨沫隻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聽進去了。但是寧兒知道小姐是不會叫自己的。
“沫兒還是不吃?”見寧兒端著幾乎未動的清粥退了出來,穆冥峰皺著眉頭問到。
“嗯。”寧兒衝剛走來的穆氏父子凝重的點了點頭。
穆君翼看著半掩的門,剛毅的眸中滿是心疼,她倒底要這樣折磨自己到什麼時候,之後轉過臉看著穆冥峰,“爹,沫兒這樣下去可如何是好。”
“唉。”穆冥峰隻是沉重的歎了口氣,沒有說什麼,沫兒現在的心情他能理解,想當初愛妻雲兒離開自己,他也是悲痛欲絕,肝腸寸斷。而沫兒想比自己更要悲傷數倍,畢竟當時雲兒的身體一直不好,自己也做了最壞的打算,而暗辰就那樣突然的消失在雨沫麵前,突如其來的變故她怎麼能受的了……年邁的父親眼中竟是憐惜,他的沫兒受苦了。
“走吧。”穆冥峰看了眼發呆的兒子,轉身離開了。沫兒隻是一時無法接受事實,他相信時間是副良藥,會讓那份情慢慢的沉澱下來,埋在心底。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讓沫兒先從悲傷中走出來,即使用騙的也可以。
“寧兒,沫兒就先拜托給你了。”穆君翼匆匆交代了下,就追上了爹的腳步,總覺得爹似乎做出了什麼重大的決定。
金禦醫的府上今日來了兩位稀客,便是辭官的穆氏父子。
幾夜沒有合眼的金夜煥聽說那對父子突然造訪,根本顧不得休息,立刻趕到大廳。
“穆丞相,穆將軍,是不是雨沫出了什麼事情。”一進門,不等牧穆氏父子開口,他便緊張的問到。
兩人的神情暗了暗,穆冥峰看來眼旁邊遞茶的人,“金禦醫,能否借一步說話。”這件事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以免給沫兒帶來危險。
金夜煥離開明白了丞相的意思,手一揮,“你們都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