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殘忍!”習寒把薑昕按到了桌子上,“你這個殘忍的女人,奪走了我所有的所有的目光,連我的心都剝奪了,現在我的腦子裏都是你!可是你卻告訴我你的多情,你的無情!”
薑昕沒有反抗,她想,當初她被杜垠遷拒絕的時候,大概也沒有習寒現在這樣難過吧?她說不出來安慰他的話,她該怎麼做才能減輕一些他的痛苦?這個時候,任他發泄一次吧。
“你為什麼不說話?你的沉默更令我瘋狂!你反抗啊!就像剛才一樣啊!我要的就是你,不是一具空殼,我要的是你的心!我要你也愛我,你到底明不明白?!”習寒低下頭靠近薑昕的臉,她現在幾乎是麵無表情的,他的心裏不住的揪痛,“既然你那麼的多情,那你為什麼就不能接受我呢?我不要你唯一的承諾了,那你是不是也能接受我?你說啊!是不是?!”
“習寒,你不要這樣,我……我會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你……”薑昕眼眶一酸,她何曾對任何人殘忍過?她當慣了被欺負的那一個,被欺負她也不會向欺負她的人討什麼賬,反正她能繼續心安理得的過自己的日子,可是現在,習寒卻幾乎是在大聲的向她控訴她欺負了他。
答應他……答應他吧……腦海裏突然被出現了這樣一個聲音,一個誘惑著薑昕神經思維的聲音,催促著她快點做決定,快點說出口,可是她的理智卻在警告她,她是真的愛習寒麼?如果不是,她就更加不能輕率的回答他,免得現在給了他些微的希望,以後又給他絕望。
習寒把頭埋在薑昕的懷裏,渾身顫抖不止,薑昕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便低下頭看去,竟然發現習寒他……好像是在哭呢……天哪,她到底是做了什麼,竟然讓馳騁邊疆的大將軍,寒湛王習寒這樣一個鐵血男人,一個男子漢大丈夫,如此的傷心,以至於留下了“男兒有淚不輕彈”中的淚水?薑昕第一次感到自己慌了,手足無措,原來悲哀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
“你就是不能接受我嗎?”習寒抬起頭,淚水不在淚痕依舊,“我有什麼不好的?為什麼你有整個公主府的男人,卻獨獨容不下我?我有什麼不合你意的,你說啊,你說出來我改!”
習寒已經決定了,為了得到她,他能做任何事,哪怕是改變自己,哪怕是和別的男人一起擁有她,這已經是在這個世界裏,一個男人所能做的最大的讓步了,她難道還不答應嗎?
他是寒湛王習寒,他有兵權,他能給她最大的支持,所以他甚至是想,倘若她真的一點都不愛他,憑著他這張臉,憑著他的身份,她也需要拉攏他吧?哪怕她隻是因為利益的原因,才會對他虛情假意,虛與委蛇,他也能自己騙自己,假裝她是愛他的,心裏也能平靜一點吧?
人都說愛能讓人瘋狂,薑昕曾經在一本書上看到過有一個女人,為了讓她喜歡的那個男人回應自己,就費勁千辛萬苦,想要變成那個男人心目中喜歡的女人的樣子,甚至不信去整容,可惜的是,整容失敗,讓本來美麗的女人,變成了一個“醜八怪”,連她自己都不敢看自己。所以說愛這個東西,能拯救一個人,同時也能輕易的摧毀一個人,曾經有一段時間,薑昕也是害怕愛情的,她怕自己再受傷,更怕自己會控製不住自己越陷越深,不能自拔。
薑昕苦笑了一下:“習寒,你真的那麼愛我嗎?難道對於馳騁沙場的你而言,失去我,就等於失去了一切,你明天就活不下去了嗎?你難道忘記了你以前的那些雄心壯誌了嗎?”
“我沒忘記,以前的任何事情我都沒有忘記,不要以為我跟你一樣失去了一段記憶,我從來沒有那麼的清楚過,我要你,不管付出任何代價,我都要擁有你……”習寒苦澀的說。
薑昕皺起眉,她這是怎麼了,看著習寒,越看越心疼,她到底是做了什麼,有了這樣一段又一段還不清的情債,她甚至都看不清自己的感情,要怎麼樣才能給習寒一個回答呢?
“薑昕,你個蹩腳的傻瓜,怎麼還不答應他?!”耳邊突然傳來了“雞窩”大叔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