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使得萬年船,這是薑昕的原則。但是她卻注定要因此受到習寒的威脅了,不過在麵對著習寒的威脅時,她從來也沒輕易妥協過就是了,她總是在試著尋找一種平衡,或許她也能抓住習寒的什麼把柄,借以和他達成協定,誰也不要挑穿誰的秘密,隻是現在還沒有找到。
“然後呢?寒湛王現在就回去?”薑昕不情不願的說,她到現在為止還是很排斥他。
習寒看著薑昕沒有說話,轉身,甩袖,便離去了。真沒有禮貌,不過“閃”倒是挺快的。
薑昕聳了聳肩,隨即甩開了鳳蕭兮搭在她肩膀上的手:“鳳蕭兮,雲默現在在哪裏呢?”
“現在他應該在李彥那裏,他不是你名義上的夫侍,所以,懷有身孕的事情也不便讓外人知道。”隻見鳳蕭兮話音未落,薑昕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奔向李彥的住處——昭陽宮。
昭陽宮裏,雲默正躺臥在李彥的床上,有公主府裏的禦醫給他診脈,這是自他有孕以來,每天必有的檢查,李彥給他安排了最好的大夫,保證他腹中孩子的健康成長,也幫他遮掩。
李彥坐在一旁,看著大夫給雲默診脈,他是薑昕的嫡夫,為什麼第一懷有身孕的不是他?薑昕說不想這麼早就要個孩子,因為他們還沒有保障自己安全的能力——薑昕的身份始終是個大問題,可是為什麼雲默偏偏就能懷上了呢?這個問題雲默並沒有回答他,因為雲默也擔心薑昕回來之後,會不會不要這個孩子,畢竟這個孩子是他私自懷上的,他本身就有錯。
他隻是薑昕的一個侍衛,貼身侍衛而已,他沒有身份更沒有立場給她懷孩子,她的孩子一出生注定就是尊貴的,她會允許自己高貴的子嗣,竟出自他這樣身份低劣的人的腹中嗎?
罷了,罷了,孩子他已經懷上了——不知道他當初是怎麼鬼迷心竅的想要這個孩子的,可是既然孩子已經有了,雖然才隻有一個月,他也已經能感受到這種難舍的親情了,雲默自己就是個孤兒,他的這種感覺似乎就比別人更強烈,所以讓他放棄這個孩子,絕對比殺了他更折磨他。他想好了,如果薑昕回來之後不要這個孩子,那他就帶著這個孩子走,他會瞞著所有人把這個孩子生下來,這個孩子就隻是他自己的,當然,他也不會忘了自己的責任,雖然他也不明白在薑昕走後這一個月,他為什麼沒有毒發,但他仍舊會擔起保護薑昕的任務。
或者說其實是他已經離不開薑昕了,他想要守在她的身邊,他想,至少她需要他這樣的貼身侍衛,哪怕他隻能一直用這個身份守著她,他也滿足了,而現在,他隻想見見她……
“雲默!李彥!雲默呢?雲默在哪裏?”薑昕一衝進來就心急火燎的問道。
李彥苦笑一下站起身,看著衝進來的薑昕,指了指床的方向:“雲默就在那裏。”
大夫一見金樽公主回來了,就退到了一邊,薑昕走到床邊,握住了雲默搬來伸出來給大夫診脈的右手:“雲默,我回來了!你怎麼樣了?沒有什麼問題吧?”她第一次見男人懷孕。
雲默以為薑昕還不知道,就顫抖著沙啞的聲音道:“公主,我沒事,我已經有身孕了。”
“我知道了啊!”薑昕轉過頭看向李彥,像是詢問,李彥看向一邊的大夫,雲默現在的身體情況也隻有剛診過脈的大夫最清楚了,他之前也在這裏等著大夫的交代呢,不是嗎?
大夫會意的向薑昕行禮:“公主,雲公子的身體並無大礙,而且腹中的孩子也很健康。”
“沒事,沒事就好!”薑昕握緊雲默的手,“雲默,你聽到了吧,你和孩子都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