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鐲?”薑昕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手腕上戴著的鐲子,想想幹脆把它還給鳳蕭兮吧,可是又有點舍不得,這玉鐲看上去很值錢耶,而且在和之前去古董店置辦“嫁妝”時候見到的那些金玉相比,薑昕更加確定這個玉鐲的不一般,她總感覺這玉鐲很堅硬,似乎刀劍不入。
而且,不得不說,是美女就愛英雄嘛,她現在怎麼說也都是個美女,看到鳳蕭兮去救她的時候,當然會感到有那麼一點點的……至於再往深入裏的想的話,她能預見的也不多啊!
其實薑昕心裏所想幾乎完全呈現在她的臉部表情上了,鳳蕭兮看的也非常清楚,不過也正因為如此,鳳蕭兮的心也被薑昕變來變去的表情折騰的很不好受,他期待著薑昕的回答,卻又害怕她一開口回答他,就是一個他最不想聽到的答案,這個丫頭還真是有夠磨人!
“嗯,我樂意,我喜歡這玉鐲我就戴著,你能把我怎麼樣?”薑昕隻能勉強給了個回答。
這算是什麼回答嘛?!鳳蕭兮瞪著薑昕,正想繼續追問,卻被人打斷了:“金樽公主!”
是誰對她的行蹤如此了若指掌?就隻在剛才,鳳蕭兮才照著淩間浪說的辦法給薑昕恢複了金樽公主的容貌,有誰能來的這麼“及時”,正好見到了她這個剛回到公主府的金樽公主?
薑昕和鳳蕭兮尋聲望去,看到了來人正是寒湛王習寒,這麼就沒見了,習寒連神采飛揚的眼睛居然都有了一圈的黑眼圈了,本來光潔的下巴也生出一些胡茬,看向去有些憔悴。
薑昕差點都不敢認他了!他這段時間到底怎麼了?為什麼她能看出他眼神裏殘留的一些傷感?他累了,他看上去如此的疲憊不堪,是因為他又在想著他的奪權計劃了嗎?在找不到她的這段時間,他一定是為了確保自己的計劃成功,想了別的什麼後備方案了吧?對,他一定是為了想那些方案才累成這個樣子的!哎,本來多精神一美男,現在怎麼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薑昕想著想著,不禁扼腕,人啊,老去爭那些權力名譽,卻忘了身體最重要。
“金樽公主,你總算是出現了。”習寒緊緊的盯著眼前的薑昕,像是怕她會消失一樣。
習寒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很憔悴,因為他已經為了眼前的這個她失眠好久了,久到他都快以為自己沒救了!現在她終於再次出現在他的麵前,他此刻的心情有些莫名其妙,難以形容,他有種想衝過去緊緊抱住她,把她永遠囚在自己身邊的衝動,但是鳳蕭兮的一隻手還搭在薑昕的右肩上,這是一個男人向別的男人宣告對自己的所有物的保護,他不會看不懂。
可就是因為看得懂,才讓他的心裏充滿了怒火,他看重的女人,卻偏偏總是在別的男人的懷裏,如果是一個“豁達”的男人,或許會覺得自豪,覺得自己的眼光太好了,要是沒人要的女人才不值得他費心呢!可是習寒就不會那麼想,他的占有欲強大的可怕,但是他的理智也在告訴他,這裏是公主府,他看中的那個女人現在還頂著金樽公主的招牌,她身邊的那個叫鳳蕭兮的男子更是天下間武功第二,要搶走她時間非常不現實的事情,他才沒有衝動。
其實現在的心寒也很可憐,他該死的竟然真的動心了,這是一個想要奪權者最大的忌諱,就像是想要複國報仇的淚介瀾一樣,他們選擇的路都無異於是在踩鋼絲,隨時都有掉下去失去一切的可能,兒女情長就像是一道道在路上橫出來的障礙牽絆,輕易就可能毀了他們。
但是習寒發現他收不回自己的心,心一旦有了獨立的意識,便不再完全服從大腦理智的命令,而一個再高高在上的人,也無法輕易左右自己的感情,聽說過覆水難收麼?它也指這種情況。收不回自己的心了,就隻能把牽引著心的那個人收回自己的身邊,而那個人就是薑昕,他這段時間沒見她,卻發現她更加美麗了,不知道是不是情人眼裏出西施,總之,現在的習寒看著薑昕,隻會更加著迷,他無數次的告訴自己,這個女人終將隻會屬於他一個人。
可是現在就是現實,現在她是主,他是仆,雖然並非直屬,卻也不可輕易改變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