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昕和淚解闌的弟弟上路之後——其實也就是從淚解闌府上一出來,就坐進了一輛馬車,薑昕和小紅靠在一起,淚解闌的弟弟就坐在另一邊,隻要薑昕抬起頭就可以和他麵對麵。
“喂,你……叫什麼名字?”薑昕試探性的問,她想知道是誰要推翻廖金衡的皇權。
“少問這些問題,你隻要乖乖的聽話就行了!”淚解闌的弟弟冷冰冰的不算回答的回答。
嘁,沒有問題乖乖聽話的那叫人偶,不對,不對,人偶哪能聽得懂人說話?薑昕無趣的想,這個家夥不愧是淚解闌的弟弟,一樣的冷漠霸道不討人喜歡,和他一起上路真無聊。
整個馬車又陷入了一片沉默,氣氛就像是空氣一樣似乎凝固住了,小紅在發抖。
趕了第一天的路,就是這樣靜默,薑昕和小紅就是在馬車上等著吃喝,等著晚上找個地方落腳,到時候馬車進了客棧,她們才被允許下馬車,那時候天也已經黑了,她們基本上不知道自己到底身處何處,淚解闌的弟弟曾經提到了那個“他”要的她,可是薑昕卻不知道那個“他”到底在哪裏,如果那個“他”是在殃城那還好,可萬一是廖國邊境呢,她這一去很能回的來嗎?薑昕模糊的猜到,那個“他”可能是除了三位顧命大臣以外,在朝堂上最得權勢的人,可是在她的印象中,她應該沒有得罪過類似的人啊,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淚解闌的弟弟做得這麼隱秘,顯然據已經說明了那個“他”絕對不是什麼好惹的人,她到底該怎麼做,要在路上找個機會逃了就算了,還是潛入其中,查出些線索再走?
由於有小紅跟著,薑昕做什麼事容就不需要自己動手,都有小紅幫忙操持,除了趕路時的辛苦勞累——古代的交通工具就是顛簸啊,身體快顛散架了——基本上也沒什麼問題了。
做懶人做習慣了,就會造成身體某些機能的退化,這句話用在薑昕身上一點也不假,以前就是讓薑昕用雙腳走完那段路程都沒問題,可是現在堅持了一天在馬車上這樣的路程以後,薑昕第二天見了淚解闌的弟弟,第一句話就是問:“我們還有多長時間能到?”
淚解闌的弟弟還是一副冰涼的口氣:“還有三天。”真好,連麵部表情和語氣都節省了。
原來是個支持社會環保的家夥,薑昕悶悶的想,他還真是不浪費資源——哪怕是自身所保有的無限的資源,換個說法,你也完全可以說他是吝嗇至極——連個語氣都不舍得給。淚解闌的弟弟還是一直帶著麵具,至於表情,薑昕是猜到他不會有的——他根本是萬年冰山。
薑昕百無聊賴,隻能和小紅拿著充作早點的包子吃吃,說實話,這包子確實不如公主府和淚解闌哪裏的山珍海味,但是它也讓薑昕聯想到自己以前上學的那段時光,因為家裏離學校比較遠,所以,薑昕一向都是在學校周圍隨便買點包子吃,不過還是古人民心淳樸,這包子比學校周圍買的要實惠多了,正在薑昕想的入神的時候,對麵的那座萬年冰山,也就是淚解闌的弟弟終於主動說話了,但是一張口就語喊諷刺:“怎麼了,吃不慣著粗茶淡飯了?”
哇!這萬年冰山說話的時候居然帶了語氣耶!她是不是該開香檳放鞭炮慶祝一下?這是不是代表著和“異類”溝通已經進行到了一個初期成就?雖然這個“異類”說話並不客氣,但至少證明了了他確實是個人,薑昕心裏搞笑的想,嘴裏卻回答道:“在現在還有部分地區的人民沒有解決溫飽問題,而我們還能吃飽吃好,這就已經很好了,做人要知足長樂。”
萬年冰山的眼睛透過臉上的麵具像是X射線一樣,想把薑昕做個透視,他不能理解對麵坐著的這個女人——他本來是很了解女人的,在這種情況下,那些女人不是裝作楚楚可憐,就是刁蠻任性不知死活的要求更多更好,這都是他最厭惡的——或者說他就是厭惡女人,毫不客氣的說,淚解闌的弟弟就是一個大男子主義者,在他眼中,女人隻不過是傳宗接代的工具,每日就待在深閨裏,想盡一切辦法取悅自己依靠的男人,好保住自己的地位,這世上隻有男人才有遠大的目標,才能成就大業,女人最了不起也不過是一個賢內助,能照顧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