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薑昕撇撇嘴:“那和你有什麼關係?要你多管閑事?”他眼裏不是隻有暝劍嗎?
“看來你和淩間浪確實有些‘曖昧’。”淚解闌輕挑著眉梢,問的輕鬆,其實心裏早有一把火在燒,他之前就查清了淩間浪的身家,和自己簡直不能比!可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卻偏偏更在乎淩間浪而拒絕了他,“不過這樣也好,淩間浪在我手上,你要救他,就拿暝劍來換。”
暝劍,還是暝劍,這男人腦子裏就不能裝點別的嗎?薑昕皺眉:“我沒有暝劍。”可不是嗎?暝劍在雲默手裏,雲默現在在哪裏她也不知道,就算她回了公主府,也不一定拿得到。
“隻要你答應幫我,我就能再把你送回金樽公主身邊,你隻要負責用盡一切辦法,哪怕是哄騙,也要將暝劍從金樽公主那裏討來,到時候,我不但還你和淩間浪的自由,還保證你們以後生活無憂,如何?”淚解闌自認為給了薑昕一個很優渥的條件,現在就等她點頭了。知有哪位前輩曾經說過,想要利用別人,就要先被別人利用,同理,現在淚解闌自以為抓住了她最重要的把柄,她反而不用擔心自己的身份問題會被“曝光”,算不幸中的大幸。
看著淚解闌,薑昕猶豫著是不是要先答應他的提議,用“緩兵之計”暫且穩住他。
薑昕的猶豫考驗到了淚解闌的耐性,要不是為了那把暝劍裏麵藏著的巨大秘密,他其實早就可以安心的將暝劍交給公主府的那名侍衛,也就是薑昕的貼身侍衛雲默的,鮮花贈美人,寶劍配英雄,暝劍給了那名侍衛,絕不會被辱沒,但是,他現在卻不得不想盡一切辦法把它取回來,既然明麵上他從那個侍衛雲默手裏搶不回來,他就得用其他的辦法,就算是卑鄙也好,他必須守護住那裏麵隱藏的所有真相,這是他的責任,更是他的義務!即使為此要付出何等代價,他都不能猶豫!因為為了這個真相和秘密,他和孿生弟弟淚介瀾都已經付出太多。
否則的話,他有怎麼會在這裏和薑昕多費口舌,他一向都是雷厲風行的,做生意從來都是一口價,行就行了,不行就算了,絕不給別人討價還價的餘地。所以這一次,他已經將自己能忍讓的價碼都給薑昕一次性開出來完了,這個價碼也已經很難得了——至少在淚解闌看來,薑昕不應該再有什麼不滿意的了,事實上就算薑昕不滿意,他也基本上不可能再加價了。
“你考慮的怎麼樣?”淚解闌再次開口催促道,他不太喜歡現在的狀況,明明是他先占了上風,為什麼變得像是他在“委曲求全”,還是說薑昕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在乎淩間浪?
薑昕現在在想,如果她答應了淚解闌的要求,勢必就要完全把淩間浪的性命交給他做籌碼,暝劍是已經送給雲默的,現在也就是有雲默能決定暝劍的去留,偏偏雲默現在還不在公主府,不知所蹤,就算她真的回去了,也不一定能拿回來淚解闌想要的,那樣的話淩間浪會不會死得更快一點?或許如果她能更“狠心”一些,告訴淚解闌,淩間浪對她來說不算什麼,這樣的話,淚解闌會不會因為淩間浪已經沒有任何威脅的價值,就繼而放了他?淚解闌的態度她是拿不定的,就如現在淚解闌看著她,也覺得不可捉摸一樣,他們都在小心的互相試探。
“被你關在地牢裏的淩間浪是金樽公主的夫侍,可不是我的,如果你真的動了他,那也隻是你和金樽公主的事,與我無關,我何必要攪和其中呢?”薑昕決定還是試一試。
“你當真不在意?”淚解闌冷冷的問,“那我明日就將他處死好了。”不單是為了測試薑昕的話所含的真實性有多少,更是因為,對於他而言,沒用的棋子最好就是這樣直接“處理”掉,不剩活口,免得留下任何蛛絲馬跡,萬一泄露了重要的秘密,他反而會得不償失。
這個淚解闌,可真夠狠的!薑昕的身體忍不住開始顫抖,為了掩飾心虛不被淚解闌完全看穿,她岔開了話題:“其實地牢裏的那個淩間浪,挺受金樽公主的寵愛的,既然你現在已經抓到了他,你想要什麼,直接帶著他去找金樽公主的換不就是了?又何必來為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