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連雲默都是先皇安排給廖金樽的,那麼說,雲默身上中的毒,需要一月一次的解藥,也可能是先皇下的嘍(正牌的廖金樽,恐怕想不出那樣的辦法),先皇想以那種方式讓雲默保證金樽公主的安全,果這就像是子母蠱,母蠱的寄生體活著,子蠱的寄生體才不會受到波及,實在是很高明的辦法……不過,先皇竟然把一切都安排好了,這是一位怎麼的父親呢?
“雲默,你要對我有信心!我才不會喜歡上那個鳳蕭兮呢!他根本就是為難人,我們不用管他,等他想清楚了,他自然就會走了。”薑昕扶起雲默,“雲默,以後,你不用再對我行這麼大的禮了,你也不用覺得自己身份低微,因為你在我心裏一點也不低賤!”
“謝謝公主。”雲默終於釋然的笑了。
連雲默也得到了,今天晚上,薑昕先不打算去想習寒那檔子破事,可是正在她準備美美的睡一覺的時候,門外傳來了小廝的聲音:“公主,該翻牌子了!”
翻牌子?什麼意思?薑昕隨口應道:“進來吧。”
小廝推開了門,手裏還捧著一個類似於木製托盤別的東西:“公主,你該翻牌子,選夫侍侍寢了。”
啊?什麼改這規矩了?不是吧?敢情金樽公主和皇上一樣,晚上找個人一起睡覺,還要翻牌子啊?再說了,她剛被習寒威脅過,雖然她不會向他屈服,但她還沒想到對策,再加上一個難纏的鳳蕭兮,更是足以讓她吐血,她現在哪還有什麼心情,去睡美男?
“太尉大人昨天已經吩咐過了,讓小的們給公主伺候牌子,以後都不得怠慢,請公主翻牌子吧。”小廝捧著放滿背麵朝上的綠玉牌的紫檀木托盤說。
是太尉大人安排的?她那個便宜舅舅董緒晟?薑昕想起來昨天他對她的“震撼教育”,不禁咽了口口水,為了以後不讓他再找自己的“麻煩”,前五不能給他落下什麼把柄,所以她還是乖乖的翻牌子吧。
看著這些綠玉牌,薑昕覺得真是浪費,多好的綠玉,一看就知道值不少錢,現在卻全都成了召侍寢的牌子,簡直是暴殄天物嘛……董緒晟安排的,這牌子應該都是李彥的吧——他不是說了,讓她拉攏李家嗎?
既然都是李彥的牌子,她怕什麼?翻就翻吧。
但是當她隨手翻起一個牌子,放在托盤上之後,她的臉色立刻變了一變——那居然是霜樺的牌子!
“恭喜公主,是霜樺服侍,小的這就去安排了,先行告退。”小廝看到之後,便舉著托盤下去了。
看到小廝腳底抹油一般,跑的比兔子還快的溜了,薑昕知道自己今晚又別想睡個好覺了,她也不是不想讓小廝講霜樺換成李彥,但是那樣做的話,霜樺以後在公主府的日子就鐵定不好過了,再說了,本來嘛,她對霜樺的印象也不算是很差,何必害了人家?
大不了,她今晚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夜戰”。
小廝回到敬侍房,連忙將托盤裏的綠玉牌收到了自己的袖子裏,再急急忙忙的往霜樺的寢宮裏跑去。
小廝到了霜樺的寢宮,霜樺正在清閑的品茶。
“霜樺夫侍,這事成了,公主沒有絲毫的懷疑,這些綠玉牌我都及時拿回來了,沒有任何人發現。”小廝掏出來袖子裏的綠玉牌——就是剛才薑昕翻的那一托盤綠玉牌——綠玉牌的正麵都是霜樺的名字。
霜樺看著那些綠玉牌,微微一笑,隨即從懷裏拿出來一個精美的玉璧:“這是謝謝你的,收下吧。”
“謝謝霜樺夫侍賞賜,等一下,敬侍房的人就會過來,這些綠玉牌還請霜樺夫侍快點收好,小的這就先告退了,以後還有用的到小的的機會,小的一定都辦你辦的好好的。”小廝收起了精美的玉璧,就走了。
是的,霜樺等這個機會等了很久了,他看得出來薑昕的心機不重,所以才設了這個局——小廝說的,所謂的太尉大人的意思,根本就是騙人的,霜樺當然知道這一舉動的危險,但是他已經別無選擇。從李彥的態度上,他就能看出來,公主的心不在他的身上,而在這個公主府裏,公主的寵愛就意味著一切。
至少公主給他買過一件新衣不是嗎?那就說明,公主也不怎麼討厭他吧?所以,他有機會的,沒有機會就製造機會,在公主府再進來新人之前,他一定要有自己不可替代的地位——也許是公主孩子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