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拿江水寒威脅她,他又在威脅她!薑昕眯起眼睛,看著高高在上的廖金衡,她現在可不是以前的廖金樽了,沒有什麼事情能夠威脅到她!現在,是她絕地反擊,給皇上一個警示的時候了!
此時站在顧命大臣之後的江水寒,並無半點反應,因為他心裏有數,金樽公主是一定不會讓他娶親的。
其實,連廖金衡都是這麼想的,他之所以這麼一提,不過就是希望薑昕在他封寒湛王世襲的事情上鬆口,可是,誰也料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薑昕居然說:“是啊,這事確實應該好好說說,給下個定論了!”
廖金衡一愣:“公主這話的意思的是……”
“這是喜事,不能再拖了,若是他們雙方都無異議,就盡早選個日子,完婚了吧!”薑昕笑著看向皇上,“到時候,我一定要去中書令府上,討杯喜酒喝喝!”
薑昕說完這話,龍椅上的廖金衡、李大人以及自上朝以來都很淡定的江水寒都不由得一顫,金樽公主剛剛說了什麼,難道是他們耳朵失聰,都聽錯了嗎?
但是,薑昕的下一句話頓時讓他們都清醒了:“皇上,我看選日不如撞日,不如就明天好了,如何?”
薑昕這是在和皇上賭氣,她自己心裏清楚,但是再也沒有比這更直接的方法,可以表明她自己的立場的了,她就是要告訴廖金衡——拿江水寒威脅她,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了,她和以前已經不一樣了!
“公主此話當真?”廖金衡決定再給她一次機會。
但是,薑昕卻一點也不“珍惜”:“哎呀,多謝皇上提醒,我忘了啊,我這麼說有點逾矩,這種事情應該由皇上定奪,至於喜事成不成,日子怎麼選,也要看當事人他們的意願,我是不能幹涉的!所以,這事,還是請李大人和中書令仔細商討之後,再請皇上下旨賜婚吧!反正我是絕無異議!”
她這是怎麼了?廖金衡皺起眉來,他現在說的可是江水寒,她怎會是這般反應?她真的不在乎江水寒了嗎?那她剛才又為何要幫自己呢?廖金衡猜不透。
“皇上,還有其他的事嗎?”薑昕挑了挑眉,似乎江水寒和李大人嫡女的婚事已經講定,可以進行下一話題了,殊不知不隻是廖金衡、江水寒和李之渲這幾個“有關當事人”對她剛剛的那番話感到吃驚,就連那些“事不關己”的大臣們也都難以置信的看著她。其實,江水寒和李大人嫡女的婚事剛一告吹的時候,金樽公主和江水寒的曖昧關係就不可避免的成了大家口耳相傳的話柄,在其他人看來,她,和江水寒的關係早已“不清不楚”,現在她卻又為何說得如此大方?
廖金衡心裏洶湧翻騰,若是她真的不在乎江水寒了,那麼,他以後還有是立場和她談條件?若說她是假裝不在乎江水寒,也不太可能啊,畢竟這裏可是朝堂,萬一江水寒和李如絲的婚事都在這裏敲定,那就真的事成定局,誰也無法改變了,所以,她是不會如此肆無忌憚的耍這種把戲的,至少不會是在這裏。如此一想,就是第一種可能性最大了,讓他頭痛的可能。
殿上似乎沒有人敢繼續說話,直到鎮遠將軍說:“其實,我覺得公主的擔心確實是有必要的,既然如此,就請皇上收回成命好了,臣也覺得‘兒孫自有兒孫福’,以後的事應該由他們自己去爭取。”
“這怎麼行?將軍為國家拋頭顱灑熱血,這些都是你應得的!”是啊,這怎麼行?他堂堂一個皇上,難道隻因為金樽公主提出了質疑,他就要收回成命嗎?這樣的話,隻會讓臣子們在她麵前更加放肆而已!
薑昕看了看鎮遠將軍,看來他還算是個比較正直的人嘛?想必他也教育不出來什麼“糊塗兒子”,再說了,她剛剛的說法對於實行世襲製的古人來說,確實太震撼,而且有些苛刻了,因為不管怎麼說,她現在的這個身份不也是世襲才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