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是第一次,李彥並不懂得控製,在他醒來之後,並沒有看到薑昕,隻看到了床上的一處醒目的血跡,笑容不自覺的浮上了他的嘴角,不管她以前的心愛之人是誰,他都不會放她走了,因為,他現在相信了她說昨晚的話。
落跑以後的薑昕並沒有跑多遠,就被下人“逮”個正著:“公主,快點上朝去吧,時辰已經很晚了。”
“上朝?”其實就算之前廖金衡用很“特殊”的方式,告訴了她要上朝的事,但是由於她個人對於女子上朝這種事情很沒有概念,所以,她老早就忘了她是要上朝的,而且還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現在去不會太晚了麼?”薑昕皺皺眉,其實她已經很累了,這個時候隻想早點去睡覺而已。
“公主,皇上派來接公主進宮的轎子就在外麵等候,而且已經等了足足一個時辰了,公主要是不去的話,他們恐怕很難向皇上交代……”這個“逮”到薑昕的下人的立場很清楚,他之所以這麼勸公主,隻是因為——下人何苦為難下人。
“嗯?”薑昕挑了挑眉,看來皇上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一定要讓她上朝嘍?那就不要怪她上朝之後會作出什麼事情,畢竟,她已經沒有什麼把柄在皇上手裏了,至於江水寒?江水寒和她半點關係都沒有!
該死的,她怎麼還沒有來?廖金衡坐在大殿之上,上朝已經過了半個時辰,卻唯獨不見薑昕的影子。為了保證薑昕會來上朝,廖金衡老早就派了人去接她,但是他心裏也清楚的很,如果薑昕自己不肯來,派去接她的下人再多,去得再早,也沒有什麼辦法。其實很久以前,他也和廖金樽討論過江水寒的事,他很清楚江水寒是他在廖金樽麵前唯一的王牌,不到關鍵時刻,他是絕不會動江水寒的,他也不敢。所以,再其實,他也不是很有把握那天晚上真的威脅到了薑昕。
“皇上,這次遠征未免太過唐突!老臣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但是雪國不過就是我廖國的一個小小附屬國,至於在皇上剛剛大婚之後,就起兵嗎?”朝堂之上,居然有人敢這樣質疑。
鎮遠將軍寒湛王習寒危險的眯起眼睛:“兵部尚書,皇上尚未大婚之前,你說不可,皇上大婚之後正式成人,你還是說不可,難道真要等到皇上七老八十了,再說此事麼?!”
“老臣絕無此意!”兵部尚書說一套做一套,而且話中有話,他自稱是“老臣”,也不過是倚老賣老。
此刻,廖金衡還沒有還嘴,就聽見有個女子的聲音,在朝堂之上嘹亮的響起,而對廖金衡來說,那還真有點“千呼萬喚始出來”的意味兒:“大人絕對沒有那個意思,那又是其他哪些意思呢?”、
這話擺明了是幫廖金衡的!薑昕走進殿內,看到了大婚前一天向她賀喜的那三位顧命大臣就站在前麵最顯眼的位置,於是,她噙著笑,走了過去:“各位顧命大臣,早上好!不好意思,本來我和皇上說好了今天來上早朝,卻偏偏來晚了,實在該打!”
“公主這是哪裏話?”薑昕的“便宜舅舅”立刻站在薑昕這一邊,加上剛剛薑昕在門外偷聽到的寒湛王習寒的話,就隻差三朝元老李之渲沒有表態了。
薑昕並不傻,她知道皇上說的肯定是國家大事,她就算真的和皇上過不去,也不能任性的那江山社稷開玩笑,如果將來廖國真的因此滅國,她可擔不起罪責。所以她雖然來了,卻也留著小心思現在外麵偷聽了一會兒,再來確定自己進殿之後要怎麼表態。
聽了薑昕一開始進殿的話,寒湛王習寒有些吃驚,其實,他早對金樽公主的名聲有所耳聞,金樽公主通常都很喜歡和皇上作對,就算最後她和皇上能達成共識,但是,也沒有人見過她一開口就支持皇上的。
薑昕並沒有注意到寒湛王習寒奇怪的眼光,而是回頭看向了李之渲:“李大人,據說李夫人思兒心切,李彥在府上之日就對彥甚是寵愛,今彥已嫁入我公主府,想必李夫人以後很難見到彥,為了不讓李夫人思兒成疾,我下朝之後一定會好好安排,以便將來帶著李彥多回幾趟‘娘家‘,你看這樣如何?”嗬嗬,薑昕微微一笑,威脅人嘛,誰不會啊?她來之前可是準備充足的很呢!在來上朝的這短短的一段路上,她就在下人嘴裏套出了不少的“重要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