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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倫特尖叫著醒了過來,渾身酸痛、喉嚨好像在冒煙。他環視四周,發現自己既不在釣魚的小河也不再胡夫的垃圾場,而是在一個極度黑暗的空間,能看到很遠的地方,但又好像連自己的手都看不清。周圍沒有一點兒聲音,能聽見的似乎隻有自己沉重的呼吸聲。他活動了一下鐵手,和以前一樣,活動有些困難而且有吱呀聲。他又渾身摸了一遍,發現既沒有多也沒有少。
“沃倫特。”一個冰冷的聲音在哥布林身後響起。
哥布林驚恐的向後一看,沒有任何人。他想:“可能是我幻聽了。”哥布林轉過頭,想用“斯瑞奇蘋果”的力量從原素的視界看看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
“沃倫特。”那聲音又響起了,這一次更近也更冷。
哥布林打了個激靈,他本能的吸了吸鼻子,抬起頭來想要找到聲音的主人。
一團發冷的煙霧在黑暗的空氣中凝聚,散發著有幽藍色的熒光。煙霧聚集在一起,開始時隻是一團粗苯的團塊,然後開始伸展出大致的人形,最後精細的五官。他或者它,穿著帶精細印花的鎧甲,是那種沃倫特還叫夏佐·烏魯克的時候從來沒有穿過的鎧甲。沒有帶頭盔,但帶著象征貴族的頭環。沃倫特斜著眼看見煙霧人腰中長劍的擺重錘上有一個圓形的太陽。
煙霧人蹲了下來,保持兩人視線平行,他的皮膚像幹屍一樣幹癟而且滿是褶皺。“你是弗蘭德?”
哥布林誠實的點點頭。
“你知道我是誰嗎?”
哥布林誠實的搖搖頭。
“我叫普萊勒西斯,是印拜倫尼斯——或者說,倫尼爾的兄弟。我像一樣,也是個弗蘭德。”
哥布林眼裏閃著震驚的光芒,“倫尼爾還有兄弟!你也是神嗎?”
“你有見過被裝在罐子裏的神嗎?”
“說不定啊。這年頭,連剃胡子的矮人都有。”沃倫特肯定道,“話說,你為什麼會在罐子裏?我把罐子打開的時候又像想殺掉我一樣。”
普萊勒西斯答道,“很明顯的,我的肉體已經消亡了,剩下的靈魂也很虛落,用不了多久連靈魂也會消散。想要繼續存活就必須找一個身體附身。”
“所以我被你附身了?”
“並沒有,是那個沒有胡子的矮人的驅魔咒打斷了附身的過程,現在我和你的靈魂是一起並存在你的身體裏的,誰也不能趕走誰。”
“你還真誠實啊。”
“畢竟要咱們要一起活很久啊。”
“就像精神分裂的那種?”
“差不多。”
“假如,”哥布林問道,“我是說,假如你附身成功的話,我會怎麼樣?”
“跟我調換位置,我占據你的身體,你的靈魂會被趕出來很快就會消亡。”普萊勒西斯說道,“你居然願意跟一個曾經想要殺你的人說這麼久的話!”
“大家活的都不容易。”沃倫特說到,“在這個時代,有目標又敢於實現的人著實已經不多了。再說,畢竟要咱們要一起活很久啊。”
“你真是個偉人,沃倫特。”普萊勒西斯說道,“我們或許可以合作。”
“合作什麼?”
“你恨倫尼爾嗎?”
“沒有弗蘭德是不想的!”
“你想宰了那個雜種嗎?”
“沒有弗蘭德是不想的!”
“如果我說我有辦法一勞永逸的解決這個痛苦之源,你會幫我嗎?”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