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寒魚的麵色也沒有什麼改變,他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一些,看著王驚夢道:“我有什麼問題?”
王驚夢看著他,還沒有來得及話,他已經接著了一句,“顧離人被人暗算的那幾日,我都一直在巴山劍場之中,我會有什麼問題。”
“不管你在不在巴山劍場之中,你用這五劍時有問題。”王驚夢道。
唐寒魚深吸了一口氣,他的麵上起了些寒意,道:“我用這五劍時有什麼問題?是用得不夠熟練?”
“和是否熟練無關,如果一個人的賦足夠高,那就算是第一次學著用這樣的五劍,也會和練過不知道多少遍的人一樣熟練,我就是如此。”
王驚夢直視著他的麵容,麵色也冷漠了些,“我隻通過劍意和真元來判斷,你的劍意顯得太過心虛。”
沒有人出聲。
但巴山劍場之中的風聲,卻是驟然大了些。
唐寒魚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他冷笑起來,“我的劍意心虛?”
“你的劍意太過猶豫,而且在用這些劍時,你的真元流動也和此時一樣有些震顫,不夠流暢。我不知你做了什麼心虛的事情。但你就是心虛。”王驚夢看著他,緩慢而清晰的一字一頓道:“我想知道,在我師尊死這件事上,你做了什麼心虛的事情。”
“任何情緒都可以導致劍意的不穩。”
唐寒魚深吸了一口氣,道:“或許隻是因為我不想被迫著在一個後輩之前用這樣五劍,或許是我對你的判斷本身就保持懷疑態度,就如現在,你我心虛,我有問題,這也隻是你個人的感覺。你個人的感覺,誰能保證就是正確?”
很多巴山劍場的人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他們覺得這個問題很令人糾結。
然而就在此時,王驚夢的聲音已經響起。
“他能保證,他早已經對下人過。”
王驚夢側轉過身去,他點了點身後的草廬。
所有人一怔。
在絕大多數人還沒有徹底反應過來時,王驚夢的聲音已經接著響起,“我師尊都過,我的賦甚至在他之上,那對於劍意這種事情,我當然是絕對的權威,我誰有問題,誰就有問題,而且沒有人可以反駁,因為在這件事情上,沒有人比我更擅長,沒有人比我更權威。”
所有人都無言。
因為這好像的確是無可辯駁的道理。
雲棠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很喜歡這種霸道的感覺。
“我可以證明我對於劍意的感覺超過你們所有人這件事。”
王驚夢的聲音再次響起,他看著唐寒魚:“如果你覺得是我瞎,是我要故意陷害一個不認識的師長,那你也可以拿出證明,拿出你絕對沒有做心虛事情的證明。”
“但現在,要查,便一定會從你開始。”
王驚夢看著他,接著緩緩道:“從你所做的一切事情,接觸的一切人,包括你在巴山劍場的一切活動軌跡。”
唐寒魚深吸了一口氣。
他的麵色慢慢的變了。
他的雙手不斷的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