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真的去鄒家村?”在回去的路上,歐陽道悄聲問著。馬鳳池點點頭。“這鄒家村在七個村莊中對我們最是敵對。因為他的原因,現在連趙家村、三民莊、和三王莊都和我們不睦了。鄒如水這老狐狸現在肯定在偷著樂呢!”歐陽道恨恨地說著。“這是他們的事。鄒如水也算是人才,最近幾年把鄒家村搞得風生水起。如今在所有的村莊中除了我們李家村以及陳叔叔的三寨莊以外,就屬他的鄒家村勢力最大了。”馬鳳池緩緩分析著。“哼,他還不是利用他兒子在三鳳縣做個什麼守備,所以才這麼囂張跋扈。”歐陽道有些不服。說話間,他們來到鄒家村,問了幾位村民後,直奔鄒如水家而來。
“老爺,外麵有幾位客人拜訪!”管家前來稟報。“誰啊?”鄒如水此時正舒舒服服地坐在躺椅上。一丫鬟在為他揉肩;一丫鬟在為他捶腿;一丫鬟在為他扇扇;還有一丫鬟在為他剝荔枝皮,還有兩個丫鬟正在唱著《******》。這老小子正眯著雙眼晃著腦袋悠然自得地聽著。隻見他邊聽邊用手拍著椅子的扶手,偶爾還很不老實地在幾位丫鬟身上摸一把。丫鬟們和他早已私通,對此見怪不怪。所以,每當他動手動腳的時候,就含羞帶嗔地打情罵俏一番,惹得這老家夥哈哈大笑。
“誰這麼不長眼?竟然在我馬上休息的時候找我!”鄒如水正在和這幾個丫鬟調笑之際聽到管家報告,有些掃興。“對方是幾個年輕人。為首的自稱是馬鳳池,李家村村長!”管家老老實實地回答著。“李家村村長?”鄒如水嘴巴裏正含著一顆荔枝,正在攪動,所以說話有些含糊不清。他攪動了幾下,突然間坐直了身子,猛不丁地把那荔枝吞咽進去,緊接著就是一陣咳嗽,顯然是不小心將荔枝連肉帶核都吞了下去。丫鬟們有的倒水有的捶背,忙個不亦樂乎。他顧不上別的,直接瞪圓了雙眼看著管家:“你說他是誰?”“李家村村長馬鳳池!”管家沒料到他反應這麼大,趕緊重複了一遍。“馬家?他來幹什麼?”說著他站了起來。剛才那悠閑自得的樣子已然不見。隻見他如同老狐狸一樣來回踱步:“這小子來幹什麼?我和他家是明裏暗裏的對頭。他不是不知道。”他在自言自語。管家看著他,忍不住上前提醒:“老爺,您要是不見,我就回了他?”鄒如水把眼一瞪:“慌什麼?讓那小子在外麵多等一會兒。既然他有事前來,就得讓他表表誠意。這太陽這麼毒辣,正好表表他的誠心!”說著,他坐下來,拿起了茶壺直接對著嘴喝。管家笑著:“老爺高見!”兩個人正在洋洋得意,存心給馬鳳池個下馬威之際,突然看門的老鄒走了進來:“不好了老爺,咱們的大門被人燒了!”“什麼?”鄒如水大怒,啪的一下,將茶壺摔在地上,成為碎片。“走,趕緊去看看!”管家見勢不妙,趕緊往門外跑去。到了門口,那大門已經漆黑一片,幾個夥計正在灑水,縷縷青煙還在門上冒起。“怎麼回事?誰幹的?好大的膽子,竟敢在鄒老爺門口放肆!”管家大喊大叫。歐陽道冷笑一聲:“我說這位管家,你別在那裏大呼小叫行不行?好像死了親爹似的。我們知道這大門是怎麼燒起來的,你怎麼不問我們?”“哼,問你們?我看就是你們這幾個人放的火。來呀,給我把他們抓起來。”一聲令下,惡奴們個個如狼似虎就要撲過來。“慢著,你怎麼知道是我們放的火?”馬鳳池問道。“哼,就你們幾個站在大門外麵,不是你們還是誰?再說,以前從來沒有著火,怎麼偏偏今天著火了?不是你們放的是誰放的?”管家冷笑著。“這位管家,你說我們放的火你有何憑證?我們用什麼來點燃你這大門?我們好心好意來見鄒老爺子,偏偏你不去稟報,竟然讓我們在這裏等了這麼久。我問你,你是否存心破壞我們兩家的關係?”馬鳳池口齒伶俐,問得這管家目瞪口呆。歐陽道暗暗佩服:“馬兄弟真行。如果不是他這幾句話,剛才路過這門口的酒車可就倒黴了!”原來,馬鳳池等人在門前等了很久,卻還是不見有人出來。眾人就知道這是鄒如水故意戲耍自己。歐陽道乃是火爆脾氣,最看不得的就是這個。因此,他左瞧右看,看看能否給這鄒家找點麻煩一消心頭怒火。恰在這時,一人拉著一輛賣酒車從旁邊經過。原來,在這幾個村莊,凡是風調雨順之際,很多人都會自己釀酒喝。而有的人家則是專門收購糧食,然後用來賣酒。一般來說這酒的度數不會太高。然而隨著釀酒技術的發展,大家對於酒的口感、口味要求越來越高。這也使得很多以釀酒賣酒為職業的人家開始到外麵“取經”。就這樣,這酒的度數越來越高。
再說歐陽道看到這酒車經過,心中一動,立即購買了一斤。“娘的,我看這老賊出不出來!”歐陽道罵罵咧咧,說著就將酒灑在了大門上。這賣酒的兩個夥計看到這人滿麵凶惡將酒灑在了大門上,就知道要出事。因此,兩個人一使眼色,兩人拉著賣酒車趕緊走了。歐陽道掏出火折子就點燃了。馬鳳池自始至終並沒有阻止。歐陽道這麼做的時候,他就想好了借口:自己根本就沒有絲毫放火的材料。一般來說放火要麼用油要麼用酒。而剛才的酒車經過並沒有人看到。所以,他絲毫不在乎這事兒會落到自己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