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漸離眼珠子盯著地圖上那個位置眼珠子滴溜溜轉著,這個位置正好在虎關和東郡的交界處,山脈綿延起伏,地勢險峻。如果說這批人投靠了白初蕊的話,她的男人們現在應該是落到了白初蕊的手裏。一想到白初蕊的陰險為人,她不禁皺緊了眉頭。
“我這就派人去打探下情報。”水清柔怕她再孤身犯險。
“之前應該也有派人打探過吧?”高漸離看向水清柔。
“是,不過~”沒一個回來的。
高漸離了然的點點頭,然後開始在地圖上畫圈圈。這種地勢再加上老牌土匪三步一崗四步一哨的防守方式,一旦有外人闖入,就跟平靜的湖麵進了顆石子一樣,明顯著呢,除非你會隱身術。
要是阿綠沒有受傷的話應該可以幫她的,隻是現在的他虛弱得很~如今跟朱雀的百萬雄師大戰在即,水無痕即便不受傷,要指揮軍隊抵抗數倍於己方的強敵也絕對不是容易的事,所以她現在即便急的火燒屁股,那也是不能離開飛鳳關,離開她作為女皇的責任!“你去哪裏?”四人見她往外走,都有些焦急。
“放心,我隻是出去走走。”她的聲音出奇的冷靜,隱隱透著成熟領導者的威儀。四人對她突然的穩重雖然有些怔忡,但還是不敢輕易放心,於是決定跟著。
“你們早點回屋休息吧,明天可不會像現在這樣太平。”耶律靜君如今信心爆棚,應該很快就會來叫陣了吧?她停下腳步看向天空中寂靜的彎月,衣袂飄飄,些許發絲在風中淩亂的飛舞,有些張揚的野性美這會兒多了層神秘和冷凝。看得四人有些呆了,這樣的妻這樣的狀態是他們平生僅見。白君憶拇指在食指和中指間反複掐算,唇邊浮現異樣的笑容,沉睡五百年的魂靈此刻開始覺醒了麼?
“柔,你留下陪我會兒。”高漸離回頭看向四人,目光最後落在柔身上。
“青蘿、明月,我們走吧。”白君憶平靜的開口,他們二人有些遲疑的待在原地。
“青蘿,你先回屋,我一會兒來看你。”她溫柔的看著他,男人跟女人有身孕一樣吧,應該都是很辛苦的,雖然有些別扭,不過她總覺得男人應該更辛苦些。
“憶,你照顧好他。”至於明月,她采取直接無視,雖然知道這件事不是他的錯,心裏選擇原諒,可行動卻是另外一碼事。
懶明月幽怨的看她一眼,心裏拔涼拔涼的,也說不出什麼話,悶悶不樂的跟在白君憶身後,死瞪著他的背影仿佛要把他的背瞪個窟窿…她叫他‘憶’?這麼說,他們倆好上啦?何時何地的事?真是神速哈!酸~
“告訴我伯牙兒的下落吧?”等他們走遠,她就直接開腔啦,事情已經這麼亂了,那就再亂點兒吧,反正她現在什麼都能承受。隻要不是告訴她誰誰已經死了,那就是天大的安慰和希望。
“隻聽說,似乎有個疑似哥哥的人數月前從此路過。”水清柔含糊道。
“哦?”以柔的性格會把未經證實的事情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說出來嗎?懷疑,相當的懷疑中…
“你不信我?”水清柔不悅,相當的不悅中…
“嗯?…啊!…好吧…我信~”
“何為‘好吧我信’?”依舊不高興中…
“那你總得說出讓我相信的依據啊!”她也不高興的撅嘴,就他難伺候,一句話不對頭,就死揪著不放。
“若有依據,消息不就確切了麼?如今不是沒有依據嘛!”他拉長著臉回答,說完就氣呼呼的走了。
啊?呃?他就這麼走了嗎?她不怪他拿假消息蒙他,他反倒怪她不相信他?豈有此理!悶啊悶啊悶啊~她煩亂的在院中踱步,直到瞥見月光下白的有些晃眼的兩個生物,這才停步,歪著腦袋看向它們兩個,你們倆過來!虎跟蛇麵麵相覷後,默契的靠近她,那個跟它們名字有同一個字的家夥叫它們過來,說是主人想見它們?看來果真如此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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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搖地動的聲音在黎明時分傳來,高漸離迅速起身,青蘿也跟著爬起來~“出了何事?”
“應該是朱雀出兵了。”耶律敬君啊,你就這麼低估偶高漸離麼?原本以為你會準備得再充分些才出兵的呢!“你再睡會兒吧。”她側身溫和的看著她曾經的野蠻男友兼箭術老師青蘿,嘴角微微上揚,如今的他變得溫順很多,是因為要做父親的緣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