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飛越到他馬前,含淚抬頭仰視他的臉龐,“柔?”踮起腳尖為他抹眼淚,他長臂一伸將她穩穩撈進懷中,也不管兩軍對陣,多少萬雙眼睛,也不去理會麵前還有個虎視眈眈手拿大刀的敵人,摘去她的麵紗低頭狠狠的吻著她~任由涕淚橫流,跟她的融彙一處~
“我的愛妻啊~”他以為他與她已經天人永隔,再無重逢之日,再見已恍若隔世。
“嗯哼~”睿王看不下去般出聲,柔跟她同時抬頭瞪過去:“哼!卑鄙小人,柔你先下去,我來對付他。”
她說什麼?卑鄙小人?睿王拉長著臉不滿的盯著她。
“愛妻,殺雞焉用牛刀,你先歇著,等為夫收拾了他再說。”他手指劃過她臉上忽然多出來的幾條血痕,思忖著她是不是在哪兒跟誰惡戰後留下的,沒準身上還有更重的傷也不一定。
“嘿嘿~好~”她訕訕的笑了笑,重新戴上麵紗,躍下馬背,背上弓箭退到一旁伺機而動。有她看著,誰都休想傷了柔!
水清柔再次迎戰便像蛟龍出世,勇猛的攻向睿王,睿王從來都不弱,眸子危險的眯起左掃右擋,跟水清柔鏖戰在一起。某女估摸著他們這樣打一天一夜也難分勝負,眉頭一皺,有了~
“睿王最近日子看來過得很滋潤嘛,人都胖了一圈呢。”
睿王沒好氣的朝她翻白眼,她倒自在哈,他如此這般也不知是誰造的孽!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她繼續悠哉悠哉的調侃,“記得兩月前在虎國都城,你似乎還是很窈窕的哦。”與他紅果果相對的場麵浮現腦海,那時候竟是很美好的呢。隻是她屍骨未寒,他就全力出擊攻擊天宇。撇開國與國之間的聯姻是多麼的不靠譜,他對她的情也是脆弱的不堪一擊。
“啊,對了,我忘了你現在是‘女兒身’啦,怎麼辦呢?”她繼續調侃,分散著他的注意力,這叫一報還一報。
睿王的臉紅一陣青一陣再白一陣,她就這麼曲解自己?就這麼巴著他死麼?漸漸的刀劍上便處於下風。
“當~當~當~”朱雀營中鳴金收兵,睿王虛晃一刀收了攻勢,打馬回營,某女盯著他的背影發愣,那是傷感麼?
水清柔也不追趕,調轉馬頭奔向他的妻。看來她對睿王用情也匪淺哦?唉~最是多情帝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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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將軍,您的傷勢如何?”晚上飛鳳關主帥營中,一身火紅的某女對自己的婆婆表示著關心,並伸手去扶她。
“死不了,不牢陛下掛心。”水無痕淡淡來了句,一扭身坐在身旁的太師椅上,擺明了不要某女扶。
“嗬嗬,那就好。”她陪著笑臉虛心請教,“那母親大人,您對這戰事如何看啊?”
“謀逆罪人,不敢!”即便她叫自己母親,水無痕也不給她好臉色看。
“嗬嗬,那您老先歇息去吧,柔,你替我去送送母親。”她也不勉強,反正是柔的娘,她的婆婆,人心總是柔軟的,總有一天,會捂熱的。柔欣然同意,扶著母親離開。
“聽雨,去國師那裏傳令,把柔的爹和小妹妹接過來。”以冷修羅的做派,把水無痕的男人以及她最寵愛的小女兒控製起來作為人質一點兒也不足為奇。
“是。”聽雨應聲後就消失啦。她坐回椅子聚精會神的看著地圖,並在上麵圈圈點點,別提神情有多專注啦。連柔進來她都沒發覺,隻到一雙臂彎摟緊她這才茫然的抬頭。“柔啊。”她開心的笑,“母親睡下了嗎?”
“嗯。”他應了聲,將她身體掰轉麵麵相對,抬手摘去了麵紗,手指輕輕撫摸她的血痕,“怎麼弄的?”
“嘿嘿,摔的,嘿嘿。”她有些難為情的訕笑,該怎麼跟他解釋白君憶的事呢?她記得曾向他許諾,這輩子除了現有的夫,她不會再碰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