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唐蘇雙眉當即便立了起來,能讓一位動一動腳都天翻地覆的強者淪落成這般模樣的事到底是何事?
“趙尋真前輩身上到底發生了何事,導致她淪為這般模樣?”唐蘇問道。
柳爾嵐咬牙切齒說道:“不知道,若是師父不這樣,那輪到欲念子成為掌門,那時候,他連給師父提鞋的資格也沒有!”
“大師姐,她老人家在那?”唐蘇問。
“隔壁,現在天色已晚,還是明天再去拜訪吧。”柳爾嵐掃了唐蘇一眼,說道:“你把白亦瑤的頭顱帶了回來,卻把你分配到十九峰來,他們的心也夠毒的。”
唐蘇搖頭道:“都是一個身份,那裏都一樣。”
柳爾嵐的雙眼當即就瞪了起來:“雲麓仙居的身份地位可是很明顯,地位越高得到的東西也就越好,雖說師父還有長老頭銜,但每個月應得的東西卻總被克扣,在這裏,可是說所有人都是欺軟怕硬,你到十九峰來,雖說表麵上是師父的弟子,身份也是身在所有的弟子之上,可是實際上活的還不如一個守門弟子。”
“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這個道理在那都一樣,隻要不踩到我頭上來,我倒可以當作沒看見。”唐蘇無所謂的說道。
“就你這小身板還不夠我一拳,別在這說大話了,早點休息,明天帶你去見師父。”柳爾嵐不屑說道,而後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就躺在了那裏呼呼大睡起來,震耳欲聾的呼嚕聲震動四方,抖落無數殘雪。
唐蘇深歎不已,目光從頂上的缺口望出去,外麵風雪很大,雪花如同雨滴似的打下,浩亮的明月猶如一張尋思的臉點綴在漆黑的夜空裏。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柔和的陽光從大殿之上的缺口中射下來,打在唐蘇的臉上,至此,唐蘇也是第一時間睜開了雙眼,冰涼的微風頓時撲襲而來,讓他睡意濃濃的腦瓜子一下子清醒過來。
他剛睜開眼睛,耳邊便傳來了響亮的呼嚕聲,那呼嚕聲簡直就像在打雷一樣。
唐蘇頭一轉,赫然發現柳樂嵐像個死豬似的大張四方的趴在不遠處,那模樣,口水直流,身上的肥肉如同海浪似的湧動,每呼吸一下,身上的肥肉都在翻滾。
柳爾嵐的睡相的確與胖子一模一樣,胖子就應該這樣睡,不過這睡相實在是太彪悍了。
唐蘇拍了拍腦門,走近柳爾嵐,拍著她的臉麵,說道:“大師姐,快醒醒,大陽照屁股了。”
可是柳爾嵐不但沒有醒過來,反而拍開了唐蘇的手,一臉意猶未盡的感覺。
唐蘇牙一咬,狠狠地一巴掌便扇了過去,直接拍得柳爾嵐整張臉都在蕩動,肉肉碰撞。
柳爾嵐哇地一聲從地上跳起來,怒目圓睜,不分由來,胖呼呼的拳頭直接便轟向唐蘇。
“噗嗤”一聲,唐蘇頓時被轟得滿嘴是血,整張臉都通不了魂力。
“竟敢打擾師姐美好的睡眠,丫的不想活了?”柳爾嵐大叫,直接將唐蘇壓在地上胖揍一頓,而後繼續……睡覺。
唐蘇那敢再叫醒她,獨自躺在一旁,等身體慢慢恢複過來,那種被生生錘出魂力的感覺可是很讓人抓狂。
柳爾嵐一覺睡到了大中午,方才睡眼惺忪的起來,看了一眼身側苦瓜幹的唐蘇,怪異的說道:“你那位,怎麼在我們十九峰,是不是在這偷看我洗澡。”
唐蘇都要被氣哭了,柳爾嵐是不是在玩他啊,剛才給她揍一頓呢。
“大師姐,你不是說帶我去見趙尋真前輩麼,現在都是大中午了,外麵雪都融化了。”唐蘇哭著臉說道。
“咦,原來是席亦小師弟,看我這腦子,都睡懵了,咦,小師弟你的臉怎樣都腫了。”柳爾嵐驚訝的說道。
“大師姐,你腦子真的沒被門夾過麼?”唐蘇欲哭無淚。
柳爾嵐擺擺手,從一堆雪內挖出幾根紫蘿卜,扔一根給唐蘇,說道:“走,師姐帶你去見師父,感受一下風姿綽約的十九峰。”
唐蘇拿著冰棍似的紫蘿卜跟著柳爾嵐走出破爛的大殿。
外麵風雪早就停了,銀裝素裹,樹木被厚厚的積雪壓得彎垮,雪地上一個個小動物的腳印赫然在目,彰顯著這裏也不是毫無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