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父最後都要保護你,為的就是讓你活下去,你現在算什麼,你在逆你師父的遺願,你浪費的不單單是你自己的命,還是你師父的命,那一拳算白捱了。”
唐蘇依然不為所動,血淚奔騰,把胸前的衣裳全部打紅。
“結束,也許隻是開始!”老樹微微一歎。
終於,一動不動兩個多月的唐蘇終究開口了,沙啞的說道:“我做不到,我忘記不了,我接受不了,師父!”
老樹坐了下來,說道:“小家夥,你師父永遠在你身邊,在你心裏,你在,他在,為了你師父,你必須重振旗鼓。”
“我做不到!是我害了師父,都是我,一切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我該死。”唐蘇顫聲說道。
“死倒是容易,但你不能死,你還有很多很多事要做。”老樹沉聲道:“你師父的仇,你與妖魔的關係都還要你去一一解決,還有《九天登神大典》。”
“《九天登神大典》?前輩,你是怎麼知道的。”唐蘇身體一震,驚叫。
“嗬嗬,你是從我種子裏複活出來後才擁有的它,你說我是從何得知的?”老樹笑道:“你覺得你從我的種子裏複活後真的能擁有我們一族的血脈麼,倘若不是《九天登神大典》你根本就不可能重生,更被說擁有彩虹神樹的血脈了。”
唐蘇挪動僵硬的身體,驚道:“前輩你是說《九天登神大典》原本是你的?”
“可以這樣說,我也糊裏糊塗間得到了它,可惜我的法決與修為早已成形,不然絕不輪到你擁有,從你重生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它的不簡單了,當時我抽不了身,不然,嗬嗬。”老樹嘿嘿說道。
唐蘇頓了頓,說道:“原來一切你早就知道了,就算《九天登神大典》不簡單又如何,我也救不了師父,反而害了他。”
唐蘇一下子沮喪無比,血淚壓不住的往外湧,每每想起席幕雲,他都心如刀割。
“不要再糾結於過去,三個月,你也該夠了,好好活下去才是王道。”老樹頓了頓,繼續說道:“那位魔聖為何跪拜於你?”
“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他這一跪,我這一輩子都不得安寧。”唐蘇無奈的苦笑道。
“想要活得安寧,那就要有絕對的實力,令敵人聞風喪膽,令敵人不敢打破你的安寧。”老樹淡淡的說道。
“是啊,實力,如果當時我有絕對的實力,師父就不用死。”唐蘇身體發抖,導致說出來的話語都是顫聲。
“所以,你的頹廢是時候停止了,想要報仇,首先是你得活著。”老樹淡淡的說道。
“我知道,可是我還是接受不了師父就這樣離我而去。”唐蘇欲哭。
“慢慢來吧,誰也一時間接受不了。”老樹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大荒的事,你先不用管,你現在是在妖界,療合靈魂,重鑄混沌鍾才是燃眉之急。”
“妖界!”唐蘇空洞的眼裏閃過一抹亮光:“前輩你想如何處置我?我有你們彩虹神樹一半的血脈,是好還是壞。”
“嗬嗬,你認為它是好事,它就是好事,你認為它是壞事,那它就是壞事,這一切要看你如何看待它,沒有絕對的好事,也沒有絕對的壞事。”老樹淡淡的說道。
“前輩你會幫我的是麼?”唐蘇咬著幹裂的嘴唇說道,他再一次無依無靠,席幕雲的消逝對他的打擊實在是太大太大了,足足用了三個月方才有所緩解,無論過多久歲月,他也不可能忘記,隻有壓製,除非席幕雲活生生站在麵前,不然他也不可能釋懷。
“妖界很大,妖精很多,這裏同樣精彩,同樣神秘莫測,我不可能絕對的幫到你,一切還是要靠你自己。”老樹淡淡的說道,意思深奧。
“我明白了,前輩!”唐蘇點點頭,心裏還是沉重無比。
“強者,敢於麵對一切,隻有弱者方才畏頭畏尾,你要做強者,還是弱者,自己選擇。”老樹笑道。
妖界的夕陽很美,把無邊的綠海照映得霞光萬道,各種各樣的妖精穿雲插海,好一幅自由自在的景色。
“雲麓仙居,我遲早會上,我一定要把它與天宮聖山掀個底朝天,為師父報仇。”唐蘇咬牙切齒的說道,刹那間將悲傷全部收起來。
“小家夥,你的路還很長很長,你的潛力不小,可以說很大,手摘星辰指日可待。”老樹說道。
“給我一個晚上!”唐蘇堅聲道。
老樹點點頭,站起身子往回走。
“前輩,未請教。”唐蘇急問。
“扶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