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上鋒吃笑道:“看來劍霸宗的弟子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死心塌地嘛,想得到至寶叛離宗門,真是養不熟的狗呢。”
不等劍無雙等人說話,北上鋒繼續說道:“聽聞他還是一個人妖呢,你們劍霸宗真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雜種都敢要呢。”
兩大宗門,天生的死對頭,當然抓到話柄就不可能不諷刺對方。
劍無雙淩厲的目光直逼北上鋒的雙目:“嗬嗬,北上鋒,嘴太賤的話,別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麼死。”
北上鋒冷笑道:“好大的口氣,方圓千裏之內,能殺我的人屈指可數,你不在之內!”
劍無雙無憂無喜的說道:“那我們放長雙眼看看吧,看看最後到底是誰先死!”
師祖境之中,全書君依舊陪伴在唐蘇的身邊,星光般的雙眼內憂心忡忡,唐蘇雖然受到的重力讓身體略顯僵硬,但還沒有到極限的地步,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步往峰頂攀登。
費天風與薑寧已經登上了三分之二的峰體,來到了三峽峰的上半段,上半段也是重力最為恐怖的區域。
就在先前,稍弱一點的唐纖纖受不住重力的壓製,被鎮壓得噴血飛退,退出至寶之爭,至寶再如何珍貴,也沒有自己的性命寶貴,縱使她能成功到達峰頂,寶物也不可能到她的手,三大聲名顯赫的天之驕子虎視眈眈著呢。
位於最前方的費天風和薑寧與峰頂僅有幾十丈的距離,就是這幾十丈的距離,龐大的重力終究是逼得他們釋放出來了洞天解壓。
薑寧的洞天如同域外的黑洞,深邃吸魂,金火小甲刀在當中沉浮著,宛如漆黑的夜空中那最閃亮的星星。
薑寧隻是釋放一個洞天而已,所有人都知道他修為篤定不會隻有一洞天,當是一個洞天就把他所受的重力衝淡許多,讓他渾身輕鬆了一萬倍。
費天風也是釋放一個洞天,同樣漆黑一團,當中沉浮著一條赤紅如血的長鞭,鞭體之上布滿了一根根令人肌膚發刺的倒刺。
“打神鞭!”
唐蘇盯著費天風洞天內的赤紅長鞭嘶聲道,死在這鞭下的百花村村民可是難以估量,他曾眼睜睜看著費天風一鞭把一個村民劈成兩半。
費天風和薑寧釋放出洞天後,身體鬆懈了不少,加快步伐往峰頂走去。
唐蘇不再有什麼保留,渾身一震,雙眼一瞪,抬頭挺胸直追上去,九天登神大典將魂力鋪覆在身體表麵之上,流動的魂力仿如一條潺潺長河,將重力一點點驅逐。
不再保留之後,唐蘇的步伐明顯加快,兩三步便追上了雲中歌,跨過顏淵,來到了落天行的身側。
落天行見唐蘇一下子追上了自己,呼吸頓時再粗重了幾分,不敢相信的望著後者。
唐蘇連洞天也沒有釋放,而他的兩個洞天都早已經全部釋放了出來,現在可謂是被重力鎮壓得五髒六腑都在震顫,呼吸喘急。
“別說我沒提醒你,你自己下去吧,再往上走去,你會被壓爆的。”唐蘇望著峰頂淡淡的說道,由始至終,他對落天行依舊保有一絲情誼。
落天行麵目有幾分猙獰,不領情的說道:“不用你提醒,我自己的事我知道,我為什麼要退下去,上麵的至寶注定是我的。”
唐蘇無奈的搖搖頭,堅持不懈是好,但一味的堅持到底有時候也不是什麼好事。
不再管他,唐蘇走過落天行追費天風兩人而去,就算有九天登神大典在身,逐漸加重的重力一時半刻也無法驅逐,身上的重力不停歇的疊加,唐蘇臉上再次冒出來了汗水,臉色有些蒼白,身上簡直就像托著一條無形的山脈,重量難以估量。
唐蘇全身的骨骼皆在微微顫動,恐怖的重力讓皮膚上顯露出了一條條血絲,每邁出一步,身上的重力就疊加一倍,五髒六腑皆在受壓,不過還是有驚無險的來到了費天風和薑寧的同一條平行線上。
唐蘇的到來並沒有讓兩人有多少驚訝,反覺是情理之中的事,三人好像非常有默契的就地盤腿而坐,運轉法決慢慢將重力衝緩。
現在,三人離峰頂的距離僅僅隻有十丈的距離,甚至於可以看到了峰頂上一些古香古色的房屋軀體,這是祖師爺的居所,有房屋閣樓是自然而然的事。
三人並沒有一鼓作氣,而是坐了下來,讓身體慢慢熟悉身上的重力,這十丈的距離在他們眼中可以一條浩大無比的鴻溝,想要跨越難與登天,沒人敢輕舉妄動。
三人的眼內皆露出了堅定的神色,眺望峰頂,旋即,三人又非常有默契似的同時間閉上雙眼,把身體的一切調整到頂峰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