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不要是與費天風一起的人,不然別怪我心狠手辣!”唐蘇心裏想著,那一晚滅殺百花村的人可不止費天風一個,每一個人的臉龐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唐蘇想了想,還是開口尋問道:“張大叔,你們搬來這裏有一段時間了,除了小風村的人有沒有其他的人來過。”
唐蘇腦海裏不自覺的浮現了那道優雅出塵的身影,他那所謂的師父。
“並沒有什麼人來過,除了小風村的人,你是第一個!”張霸傑尋思說道。
“難道還沒回來?還是回來見我已死,又離去了,還是回來並沒有現身!”唐蘇皺緊了眉頭,想不通他師父到底去了那裏。
晃了晃腦袋,繼續問道:“你們搬來的時候,樹口處是不是有一棵老樹?”
“老樹?”張霸傑尋思了許久,說道:“並沒有什麼老樹,隻有一個大坑而已,小友這樣說,本來那裏是有一棵老樹是吧?”
唐蘇點點頭,腦子更加亂了,他師父既然沒有回來,那麼那老樹的消失應該與之無關,憑其的修為實力,就算那老樹是株樹妖,也可以輕而易舉的令它消失,但細想之下,又覺得不可能,現在唯一的可能就是,費天風等人拔了,亦或是,老樹成妖,自己走了。
拍了拍腦門,不讓自己再胡思亂想,既然天然宗有人回到這裏,到時候一問便一清二楚,這樣亂想下去也不是什麼辦法。
轉眼間,兩人回到了百花村的村口,夕陽西下,餘暉把絢麗的花海照耀得更加的奪目,漫天花雨,層林盡染。
各種吸蜜的昆蟲入眼可見,鳥語花香,蟲鳴纏耳,好一幅人間仙境,令人欲罷不能。
聚集在村口處的眾人見兩人回來,皆投來了尋問的目光,不少人看著唐蘇依然有些畏懼。
張霸傑咧嘴一笑,醇厚的嗓音傳蕩開來:“今晚開始,我們可以睡個好覺了,唐蘇小友答應了我,會幫我們解決小風村的麻煩。”
此言一出,人們先是一愣,隨即大喜,從唐蘇的衣著上,眾人就已猜測出其是一位修煉者,不過依舊有不少人投來了狐疑的目光,他們懷疑他有沒有那個實力。
唐蘇明白他們的憂慮,意味深長的說道:“大家大可放心,這裏的一切,我比你們還要緊張,我不會讓這裏的一花一木任人遭踏。”
此言一出,不少人稍稍鬆了一口氣,唐蘇並不像口出狂言之人,有張霸傑的話語在先,唐蘇又如此肯定,眾人臉上湧現了無比激動的神色,看著他的目光熾熱如同火山爆發。
修煉者在平民百姓眼中那是神一般的存在,平民百姓一生也就廖廖幾十截歲月,便會老死,但修煉者,就算是洞天境的修者,如果不是在戰鬥中死亡,少說也能活上幾百年,劍橋就是最好的例子。
唐蘇猶如神佛般被眾人供奉進入村子內,如此待遇,他還是第一次享受,渾身不自在。
夕陽消失在了西邊天際,夜色臨近,唐蘇再一次在百花村享用了一頓美餐,眾人打了一隻野豬,烤得金黃油亮,調味用的是各種各樣的鮮花,紛香誘人,這就是百花村,一切都與妖嬈的鮮花有關。
唐蘇回到以前居住的房子,房內非常簡陋,一張床,一張桌子,就是如此簡單,不過床頭處幾朵金黃色的鮮花給這簡陋的房間增添了不少少女的味道。
熟悉的氣息,熟悉的情景,他還是他,但交流人的卻不是記憶深處的人,讓唐蘇不免有些傷感失落。
看了一眼空蕩的房間,唐蘇邁步走出了房門,來到村子中心處,朦朧成束的月光透過婆稀的樹葉打在地上,鮮花搖動,空靈無比。
夜已深,除了他,其他人都睡了,這一晚可能是張霸傑等人搬來這裏,睡得最為安心的夜晚,在晚餐其間,唐蘇已經展露了幾下修為,讓眾人大呼不可思議,驚叫連連。
村口的正中心處,佇立著一個古老的青銅古鍾,它足有幾丈來高,巨大無比,鍾口衝天,當中積累了不少雨水,周身纏繞著各種開花藤蔓,它龐大的鍾體表麵之上,雕琢在各種各樣的鮮花圖案,每一朵都不相同,猶如百花爭豔。
這口鍾似鼎似爐,但它卻是鍾,它上一半像似一口火爐,下一半像似古鼎,表麵伸有幾個鼎腳,月光照射下,青銅色的鍾體反射陣陣青色澤光,非常奧妙。
“百花鍾!”
唐蘇輕言,他以前聽村裏的老人說過,這百花鍾比百花村還要久遠,聽聞已經有了上千年的曆史,非常古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