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抖的目光望向遠方,唐蘇的心神大震,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無盡的人海,猶如萬千螞蟻在爬動,密密麻麻,令人倒吸幾口涼氣,呼喊聲如同排山倒海的颶風襲擊耳膜,頂上蒼穹皆在動蕩不定。
人,非常非常多的人,難以估測,入眼震撼,唐蘇頭一次看見如此之多的人,難免有些些失神,瞠目結舌,不過迅速反應了過來。
放眼望去,這裏像似一個龐大無比的廣場,遠處雲霧騰騰,有幾座巨大的峰體若隱若現,在人頭攢動的廣場內,刺穹聳立的外榜軀體赫然在目。
近看外榜的龐大軀體,陣陣魂力繚繞在上,黑漆懾人,仿用黑耀石鑄造,黑光閃爍。
人潮洶湧廣場的外圍,十五扇與眾不同的傳送門佇立在此,這十五扇傳送門非常高大,足達十幾丈高,當中絡繹不絕傳送出來一臉興奮的弟子,仿佛永不停歇。
呆愣的唐蘇被後方後居而上的弟子簇擁出去,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抵擋他們的熱血狂潮。
唐蘇感歎道:“果然是一大盛會,外門弟子應該都全部來這裏了吧!”
“小子,別擋路!”
唐蘇感歎之際,肩上突然傳來幾下重拍,以及後腦勺後傳來一道醇厚的嗓音,像是中年人的聲音。
唐蘇轉過身子,首當其衝的悄是一坨黑漆漆的毛發,如同一個鳥巢似的,撞在他的額頭上,甚至是臉上。
一股騷味撲鼻而入,像似一個人一個月沒洗澡所產生的嗆鼻味道。
騷臭的味道讓唐蘇口幹舌燥,整個喉嚨仿佛堆滿了鼻屎,眼瞳壓製不止,要脫眶而去,這氣味比毒藥還要讓人神魂顛倒。
唐蘇被嗆得頭暈眼花,搖搖欲墜,良久才恢複過來,當他抬起頭看向那嗆著自己不成人樣的東西時,驟然目瞪口呆。
在他身前,站著一個中年男子,身體高大,滿臉胡子濃密嚇人,半截臉皆是堅硬的胡子,看上去,其的年齡像似四十多,但仔細端詳下,唐蘇發現他的五官以及肌膚與三四十多的中年男子有很大的區別,尤其是他那一雙滿帶邪氣的眼睛,一襲外門弟子的衣衫。
唐蘇試探性的問道:“大叔,你幾天沒洗澡了!你完全就是一顆移動的毒氣炸彈。”
“什麼大叔,你哥哥我才十九,有沒有帶眼睛出門,你那隻眼看見我是一位大叔,我是美貌與智慧並存的美男子好不,這是體香,不是誰都能擁有的。”
男子聽到唐蘇的話驟時滿臉胡子炸開,雙眼圓瞪,抬起一條手臂,把自己的鼻子伸在胳肢窩裏猛地吸氣,一臉享受的模樣。
男子的話語頓時讓不少人駐足,一道道鄙夷的目光紛紛打射在他的身上,對於他的不要臉,人們都懶得說。
“走開,沒點文化的小子!”
胡子拉碴的男子推開唐蘇,湧入洶湧的人潮之中,讓後者無言以對,滿頭黑線。
順勢,唐蘇跟著人流緩緩往前擠擁而去,人實在是太多了,簡直就人擁人,人疊人,龐大的廣場堆滿了人,縱然如此,傳送門內依然在絡繹不絕的人從中被傳送出來。
毫無疑問,弟子挑戰賽的主要場地應是在黑漆的外榜處,唐蘇擠著恐怖的人潮,足足用了半刻鍾才來到外榜的幾十丈外,僥幸地找到一棵參天大樹,廣場外圍並不缺少裝飾用的古老大樹,就算了廣場範疇內也有十幾棵。
這十幾棵遮天蔽日的大樹早就成為了眾弟子的觀台,密密麻麻的弟子站在其上,宛如一顆顆吊懸的人參果,壓得樹木搖搖晃晃。
說唐蘇僥幸,也不盡然,雖說廣場內可觀全場的老樹有十幾棵,但早就被早早到來的弟子占據,無奈之下,唐蘇隨便選中一棵樹,直接來到樹冠頂上,腳踏葉尖,將廣場內的一切盡入眼底一覽無餘。
唐蘇的舉動霎時間引發一陣軒然大波,眾人紛紛效仿,不一會兒,十幾棵大樹的樹冠上都站滿了人,壓的樹木微彎。
唐蘇雖占得一席之地,當此時卻滿額黑線,因為那個胡子拉碴的男子不知何時來到了他的身邊,陣陣讓人抓狂的騷臭味直撲門麵而來,聞上一鼻皆覺得頭暈眼花。
由此,兩人所在地方尤為空曠,因為沒人敢靠近這裏,惡臭難聞。
唐蘇憋著呼吸,沒好氣的說道:“大叔,你能離我遠點麼?”
“小子,這樹你種的麼,我在這裏礙著你了麼,別侮辱我的人格,還有,我叫李成風,不是大叔,不要妒忌我的容顏,就出言侮蔑我!”胡子拉碴的男子瞪著雙眼說道。
“你夠了!”唐蘇差點忍不住撲上揍他一頓,見過自戀狂妄的,還真沒見過胡子拉碴像個中年男子似的人還如此狂熱自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