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No.82——風箏飛不過歎息橋(3 / 3)

然後自己隨便撿起一本雜誌,和曾小賢商量,讓他在下次主持的時候選一個部分,編一個片段。當然,以曾小賢現在的身價估計這個改編的故事很少有人聽到。不過……也算是出一份力吧。且這個計劃,先做保留。

要想打翻身仗,深入別人內心至關重要。

張偉在這一年內進步很明顯,拿到雜誌,先大致翻了翻,然後取過一支簽字筆在紙上列出了相關的點,後來三個人一起討論,從哪方麵,悠悠最不吃虧,該用什麼樣的話來陳述,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張偉抱著基本法律材料,一頁一頁在紙上標注信息,折好角,打算回頭做文檔用。

三個人最終定了一套方針,打算靜候齊變,收集更多材料,以便不打草驚蛇。

然而,老天和你做對的時候,情況,遠比你想象糟糕。

*****

羽墨在曽小賢為一菲按摩手的時候來了一個電話,一菲第一句話就是,“羽墨,最近你別過來了。事情沒那麼簡單。”

“你是怕我受牽連?”

“也算是吧。悠悠這件事不是那麼簡單,最近大家都要少出門才好。我今天買了無數份報紙和周刊。報紙可以偃旗息鼓,但娛樂雜誌絕對不會。你信不信,後麵還有更恐怖的。美嘉那邊我們先放一放,隻要子喬親生父親不插手讓子喬趕緊娶Ivy就好了。”

“好,我知道了。我在公司有一個同事,家裏是搞娛樂圈一塊的,我要不讓她幫我問問?”羽墨想起了那個和她一起過來內地的同事,家裏是開公司的,簽的大多是話劇演員。隻栽培了不多的歌星和演員。

羽墨阻止了下語言,電話號碼才輸入到一半就有新的電話跳了進來。

算了,該麵對還是要麵對。

“……”

接通電話後,兩個人沉默的隻聽得見彼此的呼吸聲。

林琛聽著那淺淺的聲音,感覺無話可問,輕悄悄問:“羽墨,最近,過得還好嗎?”

“看不到某些討厭的人,自然過的好。”話說得輕鬆,手卻扣住了窗柩。

“還有事嗎?沒有事的話我要去忙了。”羽墨淡然開口,聲音難得不見溫度。林琛隻好簡捷地說,“你那個朋友……就是在娛樂圈的那個,最近出了點事,你知道嗎?”

“我的朋友,不勞你費心。”羽墨萬萬沒有想到,林琛會知道悠悠是她的朋友。他隻不過在他電腦裏看過幾張照片而已,就已記得這麼深刻。

“你別誤會,我意思是,如果你需要幫助,我這邊有人手,你開口就行了。我們的事情……有時間再談吧。”

“如果隻是廢話,我要掛了。”

“最後一句,我心裏從來隻有你。”

羽墨掛了電話。嘴角勾起一個諷刺的弧度,腦海中閃過的,是沙灘上一男一女玩得開心的畫麵。安靜了片刻,又打給徐子佳,旁敲側擊地跟她說起這件事。期初,徐子佳並不知道悠悠是羽墨的朋友,隻當羽墨和她聊天,便說“那個唐悠悠?報道上寫她真是不堪入目,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女明星……”在自顧自講了一段後,頓了兩秒,又轉了個話鋒,“可是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唐悠悠我一個朋友還挺喜歡的,說她雖然戲不多,但都比較精湛。隻是一直紅不起來,演一些小話劇,在電視劇裏也就打打雜的小角色。如果是這樣,接觸的大腕並不多,像微博上黃石導演所指,對她印象差到了極點。難道就憑黃石導演去過《慈母吟》話劇聚會,就那麼短時間的相處,他能斷定這個演員是怎樣的人?太奇怪了,你說對不對,羽墨?”

羽墨怔忪,含含糊糊的嗯了一聲,徐子佳這才反應過來,羽墨不可能沒理由就來和她談一個女演員。“羽墨,你是不是,有什麼事?”

“我……子佳,我實話跟你說吧,唐悠悠,就是我在上海的朋友之一。”

“……啊?!不是吧,對不起對不起,剛才那些話……你是不是想讓我打聽什麼?”

“有人在針對她,我希望你可以關注下這幾天的局勢。畢竟論話劇圈子,還是你比較熟悉。能不能幫我關注下最近和大腕聯係比較多的演員?”

“好,這個忙我一定幫,你的朋友,人品差不到哪去,我相信的。”

*****

羽墨放了水,泡在浴缸裏,看著頭頂的白熾燈,神情恍惚。

那年,他們去了歎息橋。

隻因為林琛不知在哪兒聽過一個傳說,又帶她重返那裏。那兒,是他們第一次見麵的地方。

歎息橋,如今世人知道的,更多都是情侶在橋上接吻,愛情會永恒的這類傳說,可羽墨當初去那裏,隻是想看看實物。

那一座往昔犯人步入牢獄的過程中必經的橋。她偏愛巴洛克式和哥特式建築,如同迷戀相近時期的羅馬和雅典。她聽過美麗的話,卻記住了更多無奈的苦。

此橋一過,餘生似盡,自此死生相忘,不僅人,還有情。

可世間塵緣,誰有說得準呢?

她也怕,這段情,要盡了。

看見澄澈的水流,羽墨好像又看見第一次去時,橋下的遊魚。那是一條受傷的魚,側翻的身體掌握不了平衡,身體不斷上浮,而它並不放棄,斷斷續續向前遊。它遊了多久,她看了多久。直到林琛出現……同是國人的親切感與生俱來,他們便一同走出了通道,走向光明。有風箏刺啦一聲被建築劃破臂翼,直直的掉在了河麵中央。

順著水流飄走。

風箏飛不過歎息橋……

羽墨當下怔在原地,林琛握起她的手,笑著對她說,“風箏飛不過,因為它與時代脫節了。這樣的沉重它無法負載,要看風箏,我帶你去郊外,那裏才是最適合風箏的地方。”

如今,她到底是向那風箏,還是像那魚?愛情的微光讓她看不清方向,是墜地而亡,還是死守執念……

眾人皆不知,一場妖冶似帶刺玫瑰的精彩話劇,正緩緩拉開了它厚重的幕布,迎接一群怪物的欣賞……

上海的天,就要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