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沒了水不能活,水沒了魚更清澈。
我原以為世間的深愛都是如此,缺了他或她,就好似暴露在空氣裏的一尾魚,窒息感扼喉而來。
可後來,我覺得這世間的愛大抵不過如此,沒有誰離開誰是不能活的。你總要學會一個人。然而,一個人久了,會忘記兩個人在一起的感覺。後知後覺的才想起來,原來當初兩個人是這麼溫暖幸福的啊,怎麼當時就沒感覺到呢?
——有朝一日,失而複得的感情像丟失的老照片,以你熟悉的景象和陌生的溫度填補你心裏隱藏的一塊角落,實現你按圖索驥的最終目標,你恍然發現,原來沒有什麼是比當初更刻骨銘心了……
這是幸運的。
而我和他,也不算太糟。——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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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夢是相反的。
亦有人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有人認為麵對失望的現實得樂觀起來才行,有人卻反駁說樂觀就是你一事無成還在那兒傻嗬嗬的自欺欺人。
……
無論你做出什麼,總有另一麵讓你無言以對。長久的辯論後是死局。
你生活再這樣的一個世界裏,最終總會明白,與其一直鬥爭,用滿身的戾氣去屠滅世界鋒芒的棱角,以遍體鱗傷作為收場,還不如學著與世界和平相處,摸索它的缺點,掌握它的弱點,利用它的有益之處,即活得自在,又學會“得心應手”。
人,亦是如此。有些人不能為友,至少也不要變成敵人。
夜深了,傍晚時分不見平日裏的溫柔暮靄,天色灰蒙蒙的叫人看了心裏平添一份惆悵煩悶的情緒,見不到柔美的霞光,更何況朱紅色的樓體遮擋住遙遠天幕一絲裂縫中好不容易滲出的日光,將屋子籠罩在陰沉的昏暗裏。
涼涼的風吹得窗台上的花東歪西倒,好不令人疼惜那嬌弱的花瓣。她們被風襲擊的直不起身體,放棄了掙紮。沒有了陽光織的外衣,隻剩下虛弱的病態美。
長久的等待,等來的不是守得雲開見月明,而是一場來自大洋的水汽。傾盆大雨像是瀑布來勢洶洶,隻是頃刻間,陽台上的牆麵便被****大片。雨絲被風吹得斜掃進室內,像一根根無形的針消弭了痛感後刺入有形。
門一直開著,從下午開始。
“啪”,有人打開了室內燈。身後襯托出暖融融的光芒。
用力地眨了幾下酸澀的眼,倦意上湧,手指已經凍得麻木,失去了知覺,鮮豔的玫瑰紅長袖薄衫抵禦不住風寒,涼意竄入衣服裏,袖口鼓了起來。
趿鞋緩步到陽台門口,一菲欲言又止,想好的話到了嘴邊卻噤了聲,無奈地站在那裏,內心沉重的看著那個脆弱的背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悠悠知道一菲在她身後,盡管一菲的步子放得很輕,可此時的悠悠,疲倦下卻繃緊著一顆心,敏感第一次讓她有些招架不住——一點點風吹草動都會讓她的情緒受到很大的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