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幸福不一定非要留下來陪她,隻要是認認真真地來過了,那就足夠了。
大寶以正常的時間速度進行最後的分手告白,這是大寶一貫的風格,我從來不過問他,他畢竟隻是個孩子而已,他所追求的永遠是一種成就感,這和愛情無關,純粹發自內心的炫耀。我告訴他,回去找小月,無論你以前做過什麼,小月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原諒他。他王顧左右而言他,含糊其詞,他說,他無法試著去喜歡一個自己沒有感覺的人,這是自討苦吃。我說,身中福在不知福。他傻傻地看著我笑。
他說,冬天快到了,需要找一個人來陪自己過冬了,一個人不好過。我笑著說,一個人夠嗎?他白了我一眼,這次我可是認真的。我轉身就離開,你每次都說,這次我可是認真的,是挺認真的,就是比以前分手的速度慢了一天。每次聽到大寶說這樣的話,我都毫不客氣地用手指鄙視他。記得誰說過這樣的一句話,我銘記於心。寧可相信這世界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那張破嘴。
小樂意外地住院讓我措手不及,帶上一些水果和大寶去看他,他的身邊陪的是一些他社會上的朋友。每個人穿得流裏流氣,頭發五顏六色,有些女孩子汙言穢語,下裏巴人的話,出口成章。那些稱兄道弟的哥們,都誓死要為他報仇雪恨。行走江湖,關鍵要講一個義字,這是他們的規矩。小樂看到我來的時候,就叫那些兄弟離開了。我看到他胸口上纏著厚厚的白色繃帶,腦袋上有著血漬的痕跡,一直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大寶問他怎麼回事?他氣憤地說,半夜回家的時候,有幾個人手裏拿著刀子突然出現在我的麵前,我發現事情不對,掉頭就往回跑,跑著一陣,撞到了一個人。我依然記得那個人的臉,冷峻,嘴角揚起邪惡的微笑。他抱住我,接著就聽到鮮血噴薄的聲音,連續幾刀,一直插到我的胸膛。我麻木的以為這是在做著惡夢,我摸著胸口的血,舔著它,帶著腥味。我推開那個人,這不是夢,這是謀殺,我一路奔跑。後來,就奮力地跑到了有燈光的地方,接著就不省人事了。醒來的時候,就躺在這裏了。兄弟們說,他們後來趕到了,不然,我的小命就沒了。我******就在想,這事是誰幹的?我不騙你,我現在做夢都能夢到那個人的臉,他在放肆地笑,手裏還拿著一把尖刀。等我傷好的,我******弄死他。大寶開玩笑說,你歇一會吧,連自己的小命都快沒了,還要人家的小命。你現在的任務就是把傷養好,然後,哥們我陪你去找那個凶手,就算把城市翻個底朝天,哥們我也一定幫你翻出來。小樂,喜笑顏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