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有些發烏的板凳,袁澤有些不大習慣,隻是看到卓一微安然的坐了下去,他才有些羞愧的去搬板凳。
“東華,今年你家的收獲不錯啊!”
這幾天的天氣不錯,小樓的外麵用竹竿掛上了一溜的玉米,苞葉都被捋到了根部,看著還有些潮。
“還行,主要我家現在就靠著山上的果樹,所以在田地裏沒有用太多的精力,不然還能好一些。”曲東華看著那一排玉米,臉上也是帶著豐收的喜悅。
“怎麼不拿到頂上去曬呢?那樣的話快一點。”林默在老家可不是白呆的,經常要幫著幹活,所以還是有些熟悉這些細節。
“嗨!別說這個。”曲東華的臉上有些疲憊,“這不是還要收煙草嗎!這幾天還要進烘房呢!累都累死了,哪還有精神去剝玉米啊!”
卓一微三人都像是聽天書一樣的聽不懂,隻得看著林默繼續說道:“煙草?那可是要花時間的,光是綁就得要不少人。”
林默的老家也是種有煙草,以前是晾曬,現在都是用烘房,把綠色的煙杆子綁在竹竿上,一根竹竿可是綁不少煙葉,然後拿進烘房烘烤,最後出來的煙葉就是黃黃的。
“估計有幾級。”
“三到四級吧!”曲東華覺得有些虧了,從江的煙葉名氣不小,隻是評級方法全靠收購站的人肉眼辨識,所以容易出現糾紛,最後農戶自己也學精了,把煙葉的評級標準背了個爛熟,到時候和收購站的人就有的掰扯了。
“怪不得我看你的手上全是黑漬,原來是捆煙葉來的啊!”
卓一微和馬蘭都有些小崇拜的看著林默,覺得他真是博學。
閑聊幾句後,由於現在山上的露水較大,所以曲東華就建議先去釣魚,等午飯後再去山上。
釣魚自然是林默和曲東華的興趣最高,其他的三人都是不懂,所以就跟著去做後勤工作。
河麵寬不到十米,而且水不深,曲東華帶著大家來到了攔河壩上麵,把釣竿分下去。
“我不會釣魚。”卓一微麵有難色的看著手中的魚竿。
“到這邊來,老衲號稱從江第一竿,那是縱橫釣壇幾十年,教你是綽綽有餘滴!”林默笑道,並且把帶來的矮板凳給挪到了一起。
當下就分成了二組,袁澤和馬蘭都不會釣魚,所以就由曲東華帶著;而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看著林默和卓一微到了另一邊。
“林默和卓一微真成了?”袁澤好奇的問著馬蘭。
“你別問我,問林默去,我也不知道呢!”馬蘭的神色有些憂鬱,讓曲東華和袁澤大為好奇,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你不看好他們兩個?那是什麼原因?”袁澤的臉皮比較厚,再加上剛才一路上都是他帶著馬蘭,所以自恃有功,就想問問詳情。
“嗯……”馬蘭猶豫了一下,想到曲東華和袁澤都算得上是林默的好友,而且這事也不是什麼秘密,所以看了林默那邊一眼後,才壓低聲音說道:“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林默和卓一微的家庭差距那麼大,以後會怎麼樣?你們有想過嗎?”
袁澤和曲東華麵麵相覷的,兩人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些不以為然。
這是個奮發的時代,向上的途徑並沒有被堵死,所以還能有人喊出十年河東,十年河西的口號。
“我覺得林默的家庭也不是太差吧。”袁澤有些吞吞吐吐的說道,他想起了林默一直以來的從容淡定,還有麵對餘勇軍等人時的不屑一顧,心中頓時就湧出一些話來。
“林默的父親是從江學院的副院長,而且以後肯定是院長的唯一人選……“說到家境,連袁澤都隻能給好友從家長的身份來開始分析,這是社會現實,任誰都無法免俗。
“上魚了,上魚了,馬蘭,我們這邊釣上魚了,你快來看!”那邊卓一微興奮的叫聲把袁澤的話打斷了,三人看著卓一微在林默的身邊雀躍著,如跌落凡間的仙女一般,心中都有些數,這個女孩長得太美麗,而且身份不低,以後的事……
還真可能會有變數!
馬蘭對著卓一微揮揮手,然後繼續聽袁澤分析林默的條件。
“林默的母親是退休在家的普通工人,所以大家都覺得他的家庭也就是中等偏上一點點,對不對?”
看到其他二人點頭後,袁澤的眉毛驀然一挑:“可林默呢!你們漏算了林默呀!”
林默!
那個在小學時就有天才名聲的少年,那個在初中時勇救孫老師的少年。
真的能把雙方的差距填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