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哥,我怎麼總也看不到你笑啊,你不會笑嗎?還是不喜歡笑?”草莓說。
黑子笑了,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她知道草莓的意思了,她讓想他笑一下,這個要求不高嘛,完全可以滿足她。
“這樣,我幫你把這些東西運下樓,送到洗衣房裏。”黑子說。
“你耍賴,這不算感謝,這是你應該做的。”草莓撅起了嘴。
黑子幫草莓把換洗衣物送到洗衣房,又回到菲菲的房間等她,沒多久,菲菲就回來了。
菲菲見到黑子在她的房間裏,麵露驚喜,放下手裏的東西,衝過來照著他的肩膀拍了一下。
“今天怎麼這麼乖,是因為我要出去門嗎?”菲菲說。
黑子搓著兩隻手,連連點頭。菲菲要去省城看父親,又沒讓他一起去,他怎麼也得表示一下吧。看來,菲菲還沒有和父親提到他,所以他就更不應該錯過這個機會了。
“我想領你去買點東西。”黑子說。
“東西?什麼也不用,我都準備好了。”草莓說。
她洗了臉,換了鞋,一頭撲倒在床上,發出一聲愉快的歎息。黑子剛才正跟在她的身後,此時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菲菲在床上扭過身來,招呼他坐下,黑子顫顫微微的在床尾坐了下來。
“唉呀,累死我了。”菲菲說。
黑子從菲菲的聲音裏,並沒有發現她的疲憊,相反卻感覺到一種快樂和興奮。
吃晚飯的時候,菲菲還對他說,晚上讓他幫著驗貨,現在怎麼不提這個茬了?
菲菲大床頭櫃裏取出一個不大的相冊,打開,默無聲息的看著,黑子立刻湊了上去。
第一頁是一張七寸大的照片,照片上,一個三、四歲的娃娃坐在一男一女中間,這顯然是菲菲和父母的合影。
“小老頭。”菲菲對著照片做了一個鬼臉。
菲菲的父親是一個看上去周正精幹的中年男人,她的母親則是那種溫文爾雅的女子,看上去是很般配的一對。
“想和我一起去省城嗎?”菲菲問。
“你願意讓我去嗎?”黑子反問。
“狡猾的家夥。”菲菲在黑子的腦門上戳了一下。
菲菲向黑子說起自己的母親來,她的母親叫藍芳芳,一名教師。在菲菲七歲那年,她的母親突發心髒病,死在了家裏。他的父親是第一批下海的機關幹部,當時已經在當地商界小有名氣了。一年以後,菲菲的父親周立儉娶了一個比他小十歲的女子,就是菲菲現在的後媽那仁花。
菲菲很不喜歡自己的後媽,初中畢業就考了一所職業中專,離開了家。畢業以後,因為她不願意必繼母住一起,父親為她買下了這棟小樓,開了這家旅店,菲菲就常年住在這裏。
後來,周立儉帶著新歡去了省城,把這家旅店交給了周菲菲。
這次去省城,菲菲本來準備與黑子一起去,可是她不放心客棧,而且周立儉不喜歡不打招呼的突然襲擊。所以,她想先向父親交個底,看看他的態度再說。
其實黑子本意並不想和她一起去省城,不是他不願意去,而是去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