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主誤會了,非提親,而是對紅玉姑娘說聲,往事斷斷不再續,飛花朵朵成稀泥。”
“什麼!”田紅玉大叫。本來她是無比期待著蘇腥給她一個驚喜,沒想到……雙眼有些迷茫透出。
十四年前,桃花樹下。
“師父,什麼是人心?”一個稚嫩的男孩問向一個中年男子,眼中撲閃著疑惑。
那男子個頭魁梧,腰間上係著一張精致的令牌,上麵刻著天涯!他便是蘇腥的師父,張魁,天涯團副團長。
男子笑了,摸著男孩的頭,但馬上歎了口氣:“為師,也不知人心,天下之人,無一人可探他人之心。人心,太多變了。”
男孩嘟嘴:“師父連人心都不知,師母說你是無能先生還真沒說錯!”
張魁笑罵:“小鬼頭,人心……”張魁的臉色變得很凝重,嚴肅,整個人似蒼老了許多:“你以後會明白的。”但隨即又變成了和藹可親的樣子。
“腥哥,別和師父說這些了!師父肯定有點生氣了。”一個小女孩拉起男孩的手,輕聲說著。
“那,小呆玉,我們走吧,不理無知先生了!”男孩拉著小女孩,一路走著,到了一棵大桃樹下。
“這家夥,又想和紅玉說什麼悄悄話?不行,得去聽聽。”張魁笑了,一閃身間,竟出現在那棵大桃樹的樹頂上。
男孩望著女孩,認真地對女孩說:“小呆玉,我知道人心很善變,師父不說是不想讓我過早知曉,人心的險惡。”
他很認真地握住女孩的手,使女孩有點含羞:“我想,要是你我真的變了,可以說個暗號,讓我們各自有個心理準備,比如說:‘往事斷斷不再續,飛花朵朵成稀泥’怎麼樣。”
女孩快速抽出手,扭捏地喊了聲:“隨你吧。”
張魁複雜地望著兩人,自言自語道:“孩子,我真不希望你們中一人有朝一日會說出這句話。不再續,成稀泥,情葬櫻花樹下。當年,我也是這麼對她說的,哎,往事矣。”
桃樹下,花飄著,粉色的花瓣落在了兩個孩子的臉上……
“又偷聽孩子悄悄話!還不回來吃飯!”一個中年婦女,手中握著一個大砂鍋,朝著張魁就是一甩,和張魁一樣大的鍋瞬間將張魁打落下來。
“哎呦!我的腰,月月,你能不能輕點!”張魁被打落,跌在兩人旁,將他們嚇了一大跳。
女孩的臉瞬間變得通紅,男孩大叫:“哼!師父偷聽!”
張魁苦笑兩聲,摸了摸頭。
桃影迷離,花在紛飛著,落下了花雨。
田紅玉回過神來,對蘇腥,她有太多羈絆,蘇腥也是,兩人的相識本就是一個沒有結局的戲,但自己始終不想說出這句話,而他這麼一說,一切都好像有了新的開始。
斷了,既是羈絆,亦是斷了這份緣。
田紅玉的目光漸漸冰冷,以後隻有利益上的交往,沒有情愛上的訴愛。
蘇腥知道田紅玉的心理變化,輕歎:“孽緣呐!”
隨即回過神來,說道:“高家之事,還望貴宗不要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