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手拿酒壺,柳君塵臉色緋紅,腳步搖晃的跌坐在國師府的屋頂上。
漆黑的夜色,明亮的月光,四周蟲鳴蟬叫,一切,都顯得那麼的寧靜。
望著四周的一片黑暗,柳君塵突然放聲大笑起來,隻是,那笑容中夾雜的卻是過多的無奈與……痛心!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哈哈哈!天下,舍我其誰!”
猛地仰頭喝下一大口烈酒,柳君塵被喉嚨裏的辛辣給嗆的不停咳嗽,卻依然抬頭看著頭頂的明月放聲狂笑。
看似自負,可有誰看到她狂笑時從眼角滑落的淚水?
身後突然響起一陣細微的腳步聲,這讓柳君塵的情緒在一瞬間猛地轉換,閉氣凝神,柳君塵暗中運內力於手掌之中,另一方麵,依舊邊仰頭喝酒邊狂妄的說著不可一世的話!
“聖君。”
直到聽到這句熟悉的聲音後,柳君塵方才收回內力,側頭用眼角掃了一眼吳毅,淡淡的問道“怎麼樣,我讓你辦的事情如何了?”
“回聖君的話,我們已經按照聖君的吩咐將假的孤獨衛帶回南軒國,逼老皇帝退位,拿到了傳國玉璽,另外,由兩國軍隊組成的近百萬大軍已經整軍待發,隨時可以出兵拿下天遲國。”
“哈哈哈,好,做得好,看來,統一天下即將成功,而我……也將去我該去的地方!”
高興的將手中的酒壺丟給吳毅,柳君塵幹脆整個人躺下來,雙手做枕,仰頭看著天上的星星,放下了心中最後一塊大石!
“聖君想要去哪裏?”
聽出柳君塵言語裏的那一絲訣別氣息,吳毅想起先前柳君塵尋死的場麵,心,突然不安起來。
“來自於天際,回歸於極樂!吳毅,記住我的話,好好輔佐風祁笙,他會是一位好皇帝的。”
說著模棱兩可的話,柳君塵突然轉頭看了一眼一直忠心耿耿跟在自己身邊多年的吳毅,眼中的精光一閃,微微一笑。
“吳毅,你與那個小姐的事情怎麼樣了?”
臨走之際,感情也該做個了斷,不論是親情、友情、還是……愛情!
一聽柳君塵提起此事,吳毅的臉上難得一紅,雙手突然不知道放在那裏,隻能低著頭不發一言。
看著吳毅害羞的模樣,柳君塵哈哈大笑“吳毅,男子漢大丈夫,喜歡就去追,以前的你是捕頭,他們不肯將女兒嫁給你,但是現在,你可是我們明月國的將軍,難道還怕不成?”
豪氣的拍了拍吳毅的肩膀,柳君塵伸手解下腰間的一塊玉佩交到吳毅手裏。
“不不不,聖君,屬下不敢。”
推拖著不肯收下柳君塵的玉佩,吳毅突然一臉惶恐的跪在地上。
“起來,吳毅。”看著吳毅的樣子,柳君塵突然大聲嗬斥著,站起來硬是伸手拽起吳毅的身體,大怒道“男兒膝下有黃金,從今天起,你隻能上跪天子,下跪父母,別忘了,你是我們明月國的將軍,你的一舉一動代表的是我們明月國的整個軍隊!是我們的國威,明白?”
“是聖君。”
被柳君塵一頓教訓,吳毅第一次抬起頭望著這個鑄造了天下傳奇的絕色國師,許久,方才低頭紅著臉點了點頭應承。
“皇上駕到!”正欲伸手拉著吳毅陪她一起飲酒,大門口傳來的一聲稟報聲讓柳君塵的眉頭再一次微微皺了起來。
深更半夜的,他來幹什麼?
“吳毅,你先走,拿著我的兵符,通知百萬大軍整軍待發,明天午時一過,就起兵攻打天遲國!”
“是。”
將懷裏的兵符胡亂塞在吳毅手裏,望著那逐漸走進的黃色衣角,柳君塵一邊吩咐吳毅先行離開,自己則依舊坐在屋頂上,欣賞著滿天星光。
“你們都下去。”
一進院子,風祁笙就看到那坐在屋頂上搖搖晃晃的柳君塵,臉色一沉。
揮手讓所有人退下,風祁笙施展輕功來到屋頂,看著柳君塵腳邊那三四個空瓶子,眼中的怒火慢慢的聚集。
“你這是在幹什麼?傷勢還沒好,是誰準許你喝酒的?”
聽著風祁笙話裏夾帶的怒氣,柳君塵突然低頭輕笑起來,“怎麼?堂堂的國師要喝酒,也需要向皇上你批準?”
“你……”原本就滿肚子火,如今被柳君塵再這麼一激,風祁笙再也維持不了皇帝的風度,伸手一拽,將柳君塵整個人攔腰抱起,飛身下了屋頂,直接越過前廳進入內房。
“你幹什麼?放我下來!”
拚命的捶打著風祁笙的胸口,柳君塵抬頭望著風祁笙眼裏那濃鬱的火焰,再看著那張大床,心裏,終於開始有了一絲害怕。
“怎麼?國師難道忘記了?朕說過,從今以後,朕跟國師將同吃、同睡,既然國師記性不好,那朕不介意再說一次。”
咬牙切齒的將柳君塵丟在床上,還沒等她回過神來,風祁笙整個人已經覆身壓了上去。
“你……你不能這樣做。”
望著那近在咫尺的俊臉,柳君塵心中慌亂的同時更是不停的扭動身體,企圖逃開,那漸漸發熱的身體,滿身的武功在這一刻卻全數被丟到九霄雲外去。
“不能怎麼做?你是我的女人,難道我跟我的女人上床也需要想誰稟報嗎?”
抓住柳君塵不斷亂舞的雙手將它壓在頭頂,風祁笙望著柳君塵絕美的臉蛋,嗓子沙啞,眼中閃動著莫名的火焰,邪氣一笑。
“啪”趁著風祁笙一個不注意,柳君塵掙脫開他壓製住的雙手,忽然揮手就給了風祁笙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