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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陳睿已到了梁州。
按照沈洋等人做好的標記,在一處僻靜的院落裏找到了沈洋等人。
沈洋看見了陳睿平安歸來,驚喜連連,圍著陳睿左右看了幾遍,長出了口氣,“主公,你這次太冒險了,日後千萬不可如此。”
陳睿連連點頭,與親衛們一一打著招呼,在屋裏安頓下來,笑道:“你們一路可曾順利?”
王橫笑道:“一切順利,追兵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教官身上,對我們隻派了少許兵馬。我們換裝之後,兵分數路,前幾天才剛剛集結完畢。”
陳睿攤開地圖,看了良久,問道:“邊境這幾日情況如何?”
沈洋苦笑,“風聲鶴唳草木皆兵。防守甚是嚴密,我看連著兔子都跑不過去。”
陳睿失笑,“你還有心思開玩笑,嗬嗬,看來情況都在你我預料之中。原想著我舅父那條線能不用最好別用,看來不用是不行了。武都王府邸在哪裏?”
“就在梁州西南的武都郡,主公,你確定武都王還靠的住嗎?”
“這個你不用擔心,先去準備些禮物,我們扮作客商,給武都王送禮,隻要見了武都王,我們就安全了。”
第二日,武都郡武都王府前來了幾個行商。
為首的一人俊朗風卓,真是陳睿。
陳睿從手中摸出幾個大錢,送進了門房手裏,笑道:“勞煩老丈通稟一聲,說是老家舊識來訪,請武都王一見。”
老門房顛了顛手裏的大錢,看了陳睿幾眼,“老家來人,可有姓名?”
陳睿壓低聲音,緩緩吐出三個字,“楊秀蘭。”
老門房大驚失色,將陳睿等人帶進了門裏,低聲道:“我先去通報一聲,你們再此等候,千萬不要亂走。”
陳睿會意的點點頭,站在院中四處打量著。
不一會,一個高大的漢子虎步龍行地趕來,身後跟著那個老門房,見到陳睿一陣大笑,“我讓你送的鹿茸怎麼現在才送來,趕緊隨我到後院,家父等的急了。”說罷衝著陳睿打了好幾個眼色。
陳睿會意地應和道:“前幾天遇見大風雪,耽誤了行程,在下這就給王爺當麵致歉。”
幾人往裏走去,拐了幾個院,看見一個高大的老者,在院中穿著單衫打著拳。
這老者年愈五旬,滿臉的滄桑,但氣勢凜然,不怒自威。拳勢沉穩,步下生風,一招一式透露著一股殺氣。
老者受了拳勢,也不說話,帶著幾人向裏屋走去。
陳睿進了裏屋,看看左右沒人,跪倒在地,拱手道:“舅父。”
這老者正是武都氐王楊始集。
楊始集揮了揮手,“你先起來吧,我沒有妹妹那裏來的外甥。年輕人,有事就直說吧,老夫經不起這一驚一乍的。”
陳睿從懷中拿出一封書信來,交給楊始集,“舅父,這是母親臨終前交給我師父的。”
楊始集慌忙站起,顫顫巍巍地將書信拿來,細細讀了一遍,雙眼不可抑製的留下兩行長淚。
“秀蘭,當年我好說歹說你就是不聽,偏偏要隨那陳睿出走,最後逼得我楊家不得不反齊歸魏。不是當哥哥的不想給你報仇,實在是無能為力啊。”
陳睿將老人扶著坐下,歎道:“舅父,甥兒已經查明仇人,正在朝中與那人糾纏,遲早會取了他人頭,為娘親報仇的。”
楊始集淚眼模糊地看著陳睿,口中不斷呼喚著:“秀蘭,秀蘭……”
那個大漢拍了拍楊始集的雙手,扯開大嗓門吼道:“爹,這次是真的,真是我姑姑的孩子。您老別亂叫了。”
楊始集被大吼聲嚇了一跳,隨即跳起狠狠給大漢一個爆栗,喝道:“你老子我還沒聾呢,聲音低一點,下去給我準備酒宴,難道還要老夫親自教你不成?”
陳睿惡寒,這一家子,好彪悍啊。
楊始集怔怔地看著陳睿,喃喃道:“像,真像。“
陳睿沉聲道:“舅父,能否找個安靜的地方,甥兒將這些人的事情給您老詳細地說一遍。”
老頭點點頭,帶著陳睿幾人進了後廂房,坐好之後,靜靜地等著陳睿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