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慎道:“王爺請先回府吧。”
陳睿也附和道:“末將護送王爺回府吧,此地不這麼安全。”
楚清音心中推測著,自稱末將,必然是南齊軍中的將軍了,看他年紀輕輕的,應該不是什麼大將,查找起來有些麻煩了。看了看蕭子良,計上心來。腹俳道;我是洪水猛獸嗎?躲我,哼。
蕭子良點點頭,對楚清音道:“今夜對不住清音小姐了,改日本王來給你賠罪。”
楚清音對著陳睿翻了個白眼,說道:“王爺沒事,清音就放心了,王爺請先回府吧,清音改日到府上看望王爺。”
陳睿絲毫不知道自己被人惦記上了,隨著蕭子良告辭回到了竟陵王府,幾人坐在廳中沉默著。
蕭筱聞訊趕到,看見陳睿也在,也不準備問什麼,乖乖的依偎在蕭子良的身邊。
陳睿今夜看夠了仙女,對這位典型的江南女子欣賞了兩眼後,不在關注,心中推斷著今夜的刺殺事件。
楊慎看了看陳睿,欲言又止。
陳睿醒悟過來,笑道:“王爺,末將告辭,改日再來拜訪。”
蕭子良笑了笑,送陳睿出了廳堂,看著陳睿的背影,臉色逐漸寒了下來。
蕭筱聽楊慎說完了事情的概況,思索了一會兒,對蕭子良道:“父王,事情應該與陳睿無關。”
“哦?何出此言,今天隻有他知道我的行蹤。”
“第一,今天的決定突然,他不可能預知你要帶他去閉月舫。第二,楊叔身為一品高手,他沒有機會當著楊叔的麵傳出消息去。”
蕭子良的臉色才慢慢好了些,點頭道:“不是他就好,本王對他很有好感,對他才學也頗為欽佩,實在不想與他為敵。”
蕭筱微微有些詫異,父王自負文采,很少欣賞他人,這個陳睿,真是不簡單啊。
蕭子良問道:“筱兒,你覺得是誰在謀劃本王呢?”
“有幾種可能。第一,太孫鬱林王蕭昭業。太子的身體怕是撐不了幾年了,萬一走在了皇爺爺的前麵,父王就是他最大的威脅。不過,太孫為人紈絝,習慣於聲色犬馬,隻怕是沒有這份心機。”
“第二,豫章王世子蕭子廉。豫章王雖已退居幕後,但權柄極大。若是皇爺爺殯天,豫章王很有可能篡位,他就是新朝的太子,自然要除去一些礙眼的人。不過豫章王乃謙謙君子,應該不會許他如此行事。”
“最有可能的是衛將軍蕭鸞,此人近年來活動頻繁,與軍中大將來往甚密。皇爺爺對他又十分信任。殺了您,可以激起皇室的內亂,他就可以坐收漁利了。”
蕭子良一愣,搖頭道:“這個不可能,閉月舫可是他的產業,他是個聰明人,不要做下如此惹人嫌疑的事來。”
“就是如此,他的嫌疑才最大。您會怎麼想,皇爺爺也會怎麼想,最後他最多就是個罰俸了事。您好好想想,閉月舫的三層有幾人能隨意進出?您旁邊的閣子,應該是豫章王的翠竹廳吧。出了閉月舫的主人,誰能在那埋伏下刺客。再說,他請來了楚清音,為的就是引您或是豫章王上鉤吧。”
蕭子良尋思了良久,看著蕭筱道:“好了,此事就此罷了,明日父皇應該就會下旨徹查,剛才的猜測萬萬不可外傳。”
蕭筱歎了口氣,道:“父王休息吧,女兒也回去了。楊叔,今日小心些。”
楊慎看著蕭筱的遠去,悄聲道:“王爺,小姐說的很有道理。”
蕭子良苦笑道:“我又何嚐不知?但是,我大齊經不起內亂了。她說的幾人,無論是誰,都查究不得,想必父皇也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