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睿回到了府邸,叫來了沈洋,兩人坐下後,陳睿將事情的進展細細講了一遍。
沈洋聽完了,感歎一句,“隻要主公日後不公然謀反,封侯拜相可期也。”
陳睿搖頭一笑,想想武帝隻剩下了四年的壽命,心中有些酸楚,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完成武帝的夙願,北伐成功。
陳睿看了看沈洋,道:“我準備下午就去驍騎軍營,你去準備一下訓練要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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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午飯,陳睿集合了親衛軍,出建康城直奔驍騎軍大營。
驍騎軍大營就紮在建康城東北,臨近鍾山。
現在已快到二月,氣候逐漸回暖,枝頭漸漸抽出了綠芽,河水也慢慢透出暖意。風輕輕柔柔地吹出春意,幾隻野鴨也在河水裏戲耍。耳盈鳥語,目滿青枝,綠紅相扶,異馥誘人。寥寥數語,將初春的景象繪成了一副畫卷。
陳睿駐馬看了看沿河的風景,開口吟道:“陰陰溪曲綠交加,小雨翻萍上淺沙。鵝鴨不知春去盡,爭隨流水趁桃花。”
沈洋笑著道:“主公此詩大秒,依我看那些‘永明體’的大家也不過如此,不過,主公日後不可再作詩了,有了新詩就悄悄交給屬下吧。附庸風雅的活就由屬下代勞吧。”
陳睿哭笑不得,作勢要用馬鞭抽打沈洋,一行人談笑風生,漸漸的離驍騎軍大營越來越近。
一列軍士看見陳睿等人越走越近,喝道:“來人止步,前麵是驍騎軍大營,擅入者受軍法處置。”
陳睿笑道:“我是新任的驍騎將軍陳睿,叫你們營中主將出來。”
軍士們互相對視了一眼,為首的一人行了一禮,道:“不知將軍前來,萬望恕罪,屬下想看一看將軍的信印,不知可否?”
陳睿隨手結下信印丟給軍士,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在軍中任何職?”
那人檢查了一下,恭敬地還給陳睿,拱手道:“屬下叫魏力,是前軍的一名屯長。”說罷向後揮了揮手,幾個人向營中跑去。
不多時有三人各帶著部屬出了大營,麵向陳睿行了一禮,道:“拜見將軍。”
陳睿下馬扶起幾人,笑道:“本將初來乍到,幾位何不做個自我介紹?”
一個滿臉胡須的精壯漢子,拱手道:“屬下是前軍校尉魏宇。”
剩下兩人滿臉玩味地看了看陳睿,懶洋洋地一拱手,道:“屬下左軍校尉王強、右軍校尉檀溫見過將軍大人。”
陳睿笑眯眯地回了一禮,道:“本將陳睿,諸位隨我入營吧,到了大帳再敘。”
驍騎軍大營占地很廣,分為前後左右中五部分,分別任命了五位校尉。左、右兩軍人馬繁雜,很多都來自各個貴族世家。前後兩軍都是禁軍中的精銳,中軍是驍騎將軍直屬的一軍,號稱親衛軍。
陳睿到了帳中,心中湧起一陣溫馨感,暗自感歎道:還是軍營中的味道怡人。
看眾人坐定,陳睿笑道:“諸位都是我大齊軍中精銳,不知對我驍騎軍的戰力評估何如?”
王強長笑一聲,“不知將軍所指何意?”
陳睿也不著惱,笑道:“我等是為了拱衛京師,作為大齊的最後一道屏障,自然要做諸軍之中的翹楚。”
王強與檀溫對視一眼,一頓狂笑,笑得淚花四濺。
魏宇厭惡地看了兩人一眼,閉口不言。
陳睿等兩人笑完了,點了點頭,道:“好,既然如此,我明日要閱軍,卯時整軍,不要耽誤了,你們下去吧。”
王強、檀溫相互攙扶著,邊走邊說,“看了是來了個傻子,連情況都沒摸清就敢貿貿然來此,以後可有的玩了。”
魏宇對陳睿拱手一禮,轉身也向帳外走去。
陳睿盯著幾人的背影,嚴重寒光頻閃,冷哼了一聲,轉向沈洋問道:“衛寬與曾勇還有幾日能到?”
沈洋默默算了一會兒,答道:“不出意外,十日後就可到此。”
陳睿向帳外喊道:“王橫,進來。”
王橫黑著一張臉,進來躬身一禮,道:“教官,今夜我帶著弟兄們給他們店教訓嚐嚐。”
陳睿一笑,“不急,就像他們說的,以後有的玩了,慢慢來,不把這八千人拔下一層皮來,老子也枉稱為爾等教官了。下去給我好好準備,日後的訓練就由你們來指導,好好的陪這些老爺兵們耍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