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耳朵聾了的不是別人,是他的救命恩人呀!不僅如此還是在他家裏受的傷,這讓他良心怎麼過得去。心中的愧疚油然而生,折磨得他想打人。
他氣不過,拿著寫字的紙,寫上:是不是金念泓的打傷你的?
字跡潦草,急促,筆都把紙畫破了,看得出他在極度的隱忍著自己的脾氣。
夏天看了,有些不明白,這和她的病情有什麼關係嗎?不過看在黎朗這麼著急的份上還是老實的點頭。
“砰!”黎朗氣的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狠狠的拍著桌子。
“瑪德!這個混賬,以前覺得他隻是在壞人麵前混了點,如今看來是任何人都能混賬了。”
一上午就在醫院呆過了,回家的路上黎朗把跑車當成了賽車開,一路飆回黎家別墅。
夏天自然也看出了黎朗情緒暴怒,很自覺的看著黎朗的臉色行事,待在副駕駛上一動也不敢動。
回了家,黎朗拿著病例本就往屋裏走,任誰都能看見他臉上怒氣衝天。夏天害怕黎朗惹出是非,隻好緊緊的跟在他後邊隨機應變。
不過,因為害怕進入別人的領地,隻好站在門口,不敢輕舉妄動。
“嘭!”二樓書房被黎朗一腳踹開,他把病例狠狠的扔在黎明的書桌上,有點心虛有點害怕的吞吞了吞口水。
“哥!你是不是應……該給個說法?”原本還準備了一套話語,緊張的他隻是結結巴巴的說出來這麼一句絲毫沒有震懾力的話。
本來他打算直接去找金念泓的,可是金念泓未必會理他,可是如果是他哥去的話,那就不一樣了,他哥比較有震懾力,還是喊他哥去吧!
坐在書桌旁的男人臉都已經黑了,那雙犀利的眼睛緊緊盯著因為緊張而喘氣的黎朗。高大的身子不急不慢的站起來,威嚴震得在門外的夏天身子都抖了抖。
“皮癢了是吧!在我麵前耍酷了是吧?”男人的話像是寒冬臘月一樣,讓人冰凍徹骨。
“我皮癢了?”黎朗不可思議的指著自己,然後心中的委屈和怒氣直線上升。不管不顧的說:“我皮才沒癢呢!到是哥你,姥爺把公司交給你你是怎麼管的?看著別人打我們的員工,以後誰還敢來我們公司上班啊!”
“他金念泓的皮才癢了,怎麼?仗著自己財大氣粗的就仗勢欺人啊!當年天天在我們家喝酒這點情分轉身就忘了,敢做不敢認是吧!”
黎朗覺得自己說不管用,拿著病例狠狠的扔在黎明懷裏,因為氣不過,已經臉紅脖子粗了。
“你自己看看你交的是什麼兄弟,打人就算了就不能手下留點情啊!”黎朗越說越來勁,說起話來妙語連珠,不帶髒話的把金念泓罵了一通。
“這件事情我會處理的,你操哪門子心。”黎明對於弟弟的態度有些意外,他這個弟弟就算玩世不恭也不會像今天這樣敢跟他叫板,自從小時候經曆過綁架後膽子就小了很多。
不過,今天這件事的起因是因為夏天這個外人,多多少少他心中都有些膈應。黎朗是他弟弟,就算他再怎麼不對也不能這樣為了一個外人跟他大呼小叫,這是最起碼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