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轉身離開。
不一會兒,衙役帶了一名官員前來,此人自稱是戶籍官。白水讓其把七年前出生的孩童資料從人口登記簿上摘錄下來。戶籍官取了登記簿就忙碌起來。待抄錄完畢,足足有四本。戶籍官將手抄本拿給青木等人。白水叮囑戶籍官道:“今天的事你絕不可泄露半句,否則叫你人頭落地。”戶籍官嚇得連連點頭:“大人放心,小人不敢多言。”
“好了,這兒沒你什麼事了,先下去吧。”青木有些不耐煩。
戶籍官應道:“小人告退。”退了出去。
紫石將摘錄好的登記冊按每人一本分好,四人約定各自按冊上花名去查訪,十天之後以三發紅色信號彈為信彙合。
言罷,四人分道揚鑣,各帶下屬離去。之後,穎水郡凡是7年前新生男童的人家周圍都出現了很多陌生麵孔,他們或恐嚇或利誘用各種手段打聽著消息‥‥‥
蕭府。
蕭長鶴正坐在太師椅上品著西湖龍井,蕭夫人走了過來,說道:“師兄,我聽下人說這兩天經常有陌生人打探天兒的情況。”
“是嗎?他們都問了些什麼?”蕭長鶴將手中的茶杯放下。
“聽下人說好像是問天兒身上有沒有劍形胎記。好在下人們不知道,我懷疑這些人定是來著不善。”
“什麼?”蕭長鶴神色有些慌張。
“師妹,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你別擔心。”
“來人哪,去叫常管家過來。”蕭長鶴朝廳外喊道。
“是,老爺。”一仆人應道。
“老爺,您叫我?”常貴抬腳入門。
蕭長鶴點了點頭,“嗯,常貴,我聽下人們說這兩天有很多身份不明的人打探少爺的情況,你知道嗎?”
“我也聽說了,說是問少爺身上有沒有劍形標記。”蕭長鶴的臉上隱隱流露出不安的神色,蕭夫人手中的茶杯頓時掉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廳外的婢女見狀,趕快進來收拾地上的碎片。
“吩咐下去,以後不管誰打探少爺的消息,都不準泄露半句。”蕭長鶴一副煞有介事的樣子。
“我馬上吩咐下去。”常貴滿口答應著,退了下去。
“師兄,我總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他們顯然是衝著天兒來的。雖然我不知道天兒身上的標記隱藏著什麼秘密,但它一定關乎天兒的性命。師兄,我這一生最大的願望就是看到天兒長大成人,我們一家人平平安安的。”蕭夫人說著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流了下來。
蕭長鶴起身走到蕭夫人跟前,僅僅握住蕭夫人的手,道:“師妹,你說得不無道理,不過你放心,隻要有我在,我一定保你們母子平安。我會叫下人緊緊看著天兒的。”
蕭夫人點了點頭,抬手擦去淚水。
“天兒呢?”蕭長鶴問道。
“已經睡著了。今天他在外麵瘋了整整一天,看樣子也累了。”一提到問天,蕭夫人難掩疼愛之情。
“哈哈,天兒這孩子真是貪玩。”
“有其父必有其子,師兄,你忘了,小的時候你不也很貪玩嘛。”
“還真被你說著了。”夫婦倆你一言我一語閑聊起來‥‥‥
十天之後,皓月當空,三發紅色的信號彈劃破長空,隻一炷香的功夫,青木四人各帶下屬彙合於信號彈發起的地方。四人走上前去,下屬們站到外圍警戒。四人顧不上寒暄,相互詢問著調查的結果。
“事情調查的怎樣了?”紫石首先發問。
“已經按花名冊仔細調查過了,有標記的不少,但都沒發現帶有劍形標記的。”白水應道。黑山略顯無奈。
“我覺得東麵一大戶人家很可疑,我的屬下打探到這戶人家七年前曾生了個男孩,但不確定身上有沒有劍形標記。”青木掃視著其餘三人,煞有介事地說道。
“既然不確定,那有什麼可疑的?”三人都有些不解,齊聲問道。
“你別急啊,據說在男童降生的當晚,有人看到屋頂有一束紅光閃過,甚是詭異。我在想這兩件事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聯係。”
“嗯,這是我們掌握的最後一條線索,我們加派人手調查這戶人家,如果還是沒有結果我們就回去複命。我看不如這樣:我們兵分兩路,一路找到當晚看到紅光的人,另一路去找當晚的接生婆,如果這個孩子身上確實有標記,那接生婆一定會看到。”紫石靈機一動,對其餘三人說道。
“好主意。”
“就這麼定了。”
“好,我和青木去找接生婆;白水和黑山去找當晚的目擊者。兩天之後還在這裏會合。現在就出發。”紫石說道。
青木三人相互看了看,點了點頭,表示沒有異議。
四人帶領下屬朝東麵趕去,一行人很快消失在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