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下班吧，我繼續忙了。”潸然，她有些無力的衝她們說。
薑晴知道，吳雯存心挑是非，暗中又瞪了她一眼，然後安慰馮蓁蓁說：“既然你沒有做完，那我們就不下班了。畢竟，這原本也不是你該做的事。”
馮蓁蓁又謝絕薑晴的好意，強顏一笑說：“不用了，我自己很快就可以搞定。你們待在這裏陪著，反而令我有些壓力。”
因為薑晴心底知道，段清緣就是馮蓁蓁的丈夫，所以馮蓁蓁不讓她們等，她也不好過份殷勤。吳雯依然盯著馮蓁蓁，一臉詭笑，她走到吳雯身邊，說：“那我們回去吧。”
吳雯又點了下頭，跟馮蓁蓁說了一聲再見，而後跟隨薑晴一起下班離開。
當周遭的世界安靜了、冷清了，忽然，馮蓁蓁卻又停了下來，不想再工作、不想再刪改了。
“既然他是報仇，存心為難我，那無論我怎麼努力，結果必然都是一樣的，他不會滿意的……”她的嘴邊念叨說。自然而然，她變得沒有那麼認真了，放慢速度，懶懶散散刪減著。
總經理辦公室，段清緣已經給那三位分公司的總經理開完了會。此時，他的手中同樣夾著一根煙，雙目危眯，站在寬敞的落地窗前，一邊眺望樓下車水馬龍的城市景觀、一邊等待某個人的到來。
太陽東升西落，東邊的天空已經一片灰蒙蒙，即將進入黑夜。城市各處，燈火也逐個亮起。當屋內的光線越來越暗淡，給人感覺就像捉迷藏時，馮蓁蓁再次到來這裏。
這一回，她先敲門，等段清緣應聲了才推門而入。
那份會議紀要，最終還是在她的聰明才智下，由五頁紙刪減成了一頁紙，並且要點一個沒少。現在她拎著這頁紙，直接跨到段清緣身後才停步。
“段總，你要的東西，我改好了。”她對段清緣說。語氣冷漠，夾帶著對他的抱怨。
因為是他，讓她加班到這麼晚。本來下午，她都發短信跟白小青約好了，傍晚六點半鍾碰麵。結果，她迫不得已放了白小青的鴿子。
聽見馮蓁蓁的話語，段清緣的眸子眯得更加陰鷙、危險，緩緩回頭，睥睨馮蓁蓁。
“這麼快？”他故作驚訝的問，聲音低、冷，沒有情緒和起伏。
盡管室內光線朦朧，可是馮蓁蓁仍舊能夠看清楚段清緣麵容，棱角風明、完美無缺。然而它又是那樣淩厲，無法令人賞心悅目，看它看久了，反而越來越顫栗。
“不快，你過目吧。如果還是不滿意，那隻能等到明天再弄了。畢竟這不是我的分內工作，負責這一塊的是顧曼晴。你不要一直把我當成顧曼晴的替補，感情上是、工作上也是。”馮蓁蓁衝他說，並不怕他。雖然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跟段清緣愈是不合時，愈是不怕他。
在不太明亮的環境中看馮蓁蓁，仍舊是美麗、清純、恬靜的類型。不過，段清緣中不中意一個女人，不完全取決於她的外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