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在問我,又好像在自言自語。

我一直擔憂著一件事情,直到蜜蜂結婚那一天。

我毫無疑問的成了蜜蜂的伴郎,跟著蜜蜂的車隊去小顏家接新娘。

我一直在擔心老條會出現,老條會不會到小顏家去搗亂。如果老條要帶小顏走,小顏會不會跟他走,我心裏沒有底,畢竟兩人曾經有過難忘的美好,也有過難忘的傷痛。

當小顏看到我是伴郎的時候,明顯愣了好一會,表情變的有些不自然,但是隨後也就釋然了。

在我收到請帖的那天,我就問過蜜蜂:“你在乎小顏的過去嗎?”

蜜蜂說:“誰沒有過去,隻要她不要活在過去,我不在乎。我們決定結婚的時候,她和前男友的事情都和我說了。”

結婚前坦誠總比結婚後發現的好,小顏還算比較明智吧,能接受的人自然能接受,不能接受的人,騙他,遲早會暴露,何況蜜蜂是我的兄弟。

直到我們接小顏回來,老條都沒有出現,我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就在車隊到蜜蜂家的時候,在熱鬧的鞭炮煙火聲中,我看到了老條。

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老條浩浩蕩蕩的帶了十幾個人,這陣勢比當年我和麵包大餅三人去鬧婚禮的場麵要有氣勢的多了。

記得那次,我們三個都是被打了出來的。

小顏走出婚車就看到了老條,蜜蜂也發現了老條。小顏一臉的驚恐,蜜蜂顯然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因為他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就是小顏的前男友。

我對蜜蜂說:“你們兩個進去,這事交給我。”

蜜蜂看了我一眼,有些擔心,他看看小顏,又看看我。小顏抓起蜜蜂的手,緊緊的,表情不自然,什麼也沒有說,自始至終,她都沒有注視老條。

看到小顏這個動作,我想,我知道我該怎麼做了。

“小顏!不要嫁給他,跟我走。”老條向著我們這邊衝過來。

小顏沒有看老條,也沒有說話,隨著蜜蜂向家裏走去,鞭炮和煙花的聲音震耳欲聾。

我攔住了老條。蜜蜂家的一些親戚看到形式不對勁,很多人都紛紛的過來了。

“滾開,蘑菇!”老條對我吼。

“對不起,如果今天你是來喝杯喜酒的話,我代我兄弟歡迎你,如果是來搗亂的話,我們隻能是敵人了。”

“槽尼瑪的!抄家夥!”老條對著後麵的十幾個人喊了聲,十幾個紛紛走向一輛小麵包,回來的時候每個人手裏拿著砍刀,鐵棍。

看到這陣勢,我嚇呆了,老條居然帶了砍刀來,今天絕對是不會善了了。

“快報警!”我聽到身後有人說,也有人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誰特麼報警,我砍死誰!”老條揮著砍刀向那個打電話的蜜蜂親戚衝去。

我抓住老條拿砍刀的手,我們兩個人扭扯在一起。場麵一下子亂了起來,很多人都紛紛的躲開了。蜜蜂的一些親屬從家裏抄了鋤頭竹竿什麼的也出來了。

我使勁的抱住老條,老條想甩開我,都沒有成功。我突然感到背部一陣疼痛,然後一片暖流溢出。

“砍我兄弟者死!”蜜蜂手裏拿著一把鏽跡斑斑的長砍刀,推開人向我跑來,胸前鮮紅的胸花還印著新郎兩個字,特別的耀眼。那把鏽跡斑斑的砍刀就是我們初中時候一起買的,當初準備砍初三的一個男生的,後來我的刀被我媽埋了。